“这是!!”
两人看着常威腹部的纹印,皆是露出惊愕之色。
这纹印端是怪异,正反如玄字。
伸手摸上去却是感觉到一丝冰凉之意,叫两兄弟都觉古怪。
那被唤作大哥之人双目凝重,看向常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四弟你怎么会招致这事?”
“这”常威听这话,面露苦涩,“这事还得从前日说起。”
“上师叫俺与二哥守在院中,俺便是夜出撒了泡尿,谁知道一道人就进来,逮着俺问事。俺说不知道他要找的是谁,那道人就在俺腹部印了这么个咒,说是若在三天之内交不出人,便是叫俺死无葬身之地。俺也没办法,只能跑来求上师救命。”
常威说的冤屈,话中半真半假,神色悲痛,叫两位哥哥叹息不已。
“还请两位哥哥让俺见见上师,救下俺这条小命。”
“四弟你放心,哥哥们绝不会让你出事。”那大哥忙说道,一刻也不再停留,带着常威朝后院走去,跨过两间院子来到后院住处。
这里算是欢喜禅宗最隐秘之处,寻常人都不得进来,看守的是几名光头和尚,只是眼角有着一抹青色。
李道玄看去,这眼角的青色与那炼尸法术相似,想来该是什么蛊人心神的法术,炼了一些尸人卒子。
他再看腹部,还有呼吸尚在,略思之下,就知道这上师学的该是佛门密宗所学法术。
所谓密宗,又名真言宗、金刚顶宗、毗卢遮那宗、秘密乘、金刚乘,其为杂密、胎藏界、金刚界,而神州旁门密宗所学多为杂密,讲究仪轨、咒语,神通与驱使鬼神。
后至藏,誉为藏密宗。
李道玄对于藏密宗知晓不多,但听老道说过藏密之心辣,乃非世人能闻,非世人能想。
皮鼓骨笛,少儿作马,头为悬乐,身如皋器,几乎地狱,凡人不得出。
如今观这院中守戒者,多有神魂颠倒之相,便是能知其中魔相一二,定是以密宗禅法惑了心神。
再走几步,站于庙屋前,两兄弟敲门,屋中传来雌媚之声。
“何事?”
“上师,我四弟有要事相求。”大哥朝屋中拜道。
“知晓。”
屋内人传声,不多久便是听到门声开启。
踏步走出一和尚,李道玄定睛看去,就见这和尚端是粉面油头,嘴唇含春,双目如媚狐,若非身躯修长有男儿之相,他还以为这人是个女子。
“好个花和尚。”李道玄心中暗道。
心升起警惕细细打量和尚,就觉这人比不过那东洋法师,其气息羸弱,道行不稳,看起来该是初入玄门密境的法师。
看明白了和尚后,李道玄心中也是安下心来。
这和尚不如他,自然也难发现他的踪迹,附灵之术若非对方实力高深,很难被人察觉。
如此一来他便是更放心,想看看这和尚要做些什么。
“上师,我四弟他被恶道士下了咒,恐怕性命难保,还请上师救我四弟一命。”大哥在拜道,感情真切,看得出来他对于常威是真有兄弟感情,都能跪地求救。
和尚抖落袈裟上的灰尘,仰面看向常威,目光含电,锐利如刀,看的常威心头一惊,生怕暴露出什么。
“莫慌,他看不破。”耳边传来李道玄的声音,常威稍稍安心下来。
被人这般一说,他更是坚定了站在李道玄一侧的决心,很明显啊,被自家哥哥称之为上师的和尚根本没大仙厉害,不然也不会没能发现大仙。
和尚观一遭,然后绕着常威转悠,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咒何在?又是出了何事?”
“咒在此处。”常威利落的掀开衣裳露出肚皮,就见上有咒术落下的纹印。
和尚看去面色一凝,然后伸手抚摸纹印问道:“这是.”
“就是那道士留下的咒印,那日我在院中”常威将话术再说一遍,告知那道人高来高去。
和尚在一旁听着话,面色越发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