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秋才不搭理他的阴阳怪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导演服：“走吧，见见段总，看看这个葫芦里面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三人在一家饭店的包间见了面，段月岚第一次见到李哲远，看到他那双桃花眼，心里忍不住酸了一丢丢。

但是一想，他都三十多了，自己正是年轻貌美的年纪！还不是酸的时候！

双方寒暄后坐下，李哲远还想拐弯抹角说点什么，但是李哲秋直接打断了他，问道：“段总为什么想要投资这部电影呢？这不是商业片，没办法帮您赚很多钱。”

李哲秋有一圈浓密的大胡子，光看俩人的外表，还真没办法想到这是两兄弟。

“赚钱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比较欣赏艺术。”段月岚缓缓喝了一口热水，表情高深莫测。

李哲秋摸不着头脑，于是试探性开口：“段总是有什么朋友想拍电影吗？只是我们这个电影是文艺片，可能不太适合......”

段月岚微笑：“我只是最近赚了点钱，想投资一点电影而已，李导演的口碑在这里，我不在意赚不赚钱。”

真的是为了艺术？

李哲秋有点恍惚。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塞人进来，也不指手画脚，看起来好像真的是来塞一笔钱。

“我对拍电影也没有指手画脚的习惯，五千万又不多，等电影拿奖了，我想去现场看看，我还没去过电影节现场呢。”段月岚看他们实在是有点忐忑，便主动说道。

李哲远被段总给逗笑了：“段总您对我们的电影真有信心啊，这还没开拍呢，您都已经在想颁奖典礼的事情了，实在是——高瞻远瞩啊！”

段月岚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不觉得李哲远在阴阳怪气，他笑着说道：“我确实很有信心。”

最后饭局散场的时候，李家两兄弟还是摸不着头脑，但是不塞人，不指手画脚还送钱这种事情，干嘛不要！

凌逐鱼买完菜，开车到饭店门口等段月岚，段总上车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特别自然问道：“今晚吃什么？”

凌逐鱼恍惚了一瞬，好像这样的日子俩人已经过了很多年。

他咧嘴灿烂一笑：“今晚去爸妈那边吃饭，听说有鱼，是你喜欢的。”

段月岚点头，端正坐好，余光看到单手开车，嘴巴上没停的人，恍惚间觉得这样的生活，像极了老夫老妻数十载。

“你出来应酬没吃饭啊？”凌逐鱼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