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顾清缠，哭泣是不会勾起我的怜悯心的，反而会让我更想欺负你的。”

靠近，汤朊贴近顾清缠的身后，贴在他的耳畔，汤朊抚摸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故意拉长了音调说道，“顾清缠……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来帮帮你……嗯，教会你怎么跳舞？”

顾清缠眼底的泪水顺着唾液一起流在了他的胸口上，淋湿了白色的衬衫。

手慢慢.伸.到了顾清缠的脑后，汤朊将顾清缠眼上的蝴.蝶.结打开，视线被释放，顾清缠睁开眼，四周被镜子所包围，无论他的眼睛看向哪里，他都能看见满脸绯.红迷离着双眼，仰着头靠在汤朊的怀里的自己，他不禁颤抖着声音，“汤朊，你消气了没有。”

汤朊低下头嗅着他领口上的味道，“还不够。我还没有解气呢，顾清缠。”

夜还在继续，顾清缠还在为这难熬的夜而流泪。

真是该死，如果半个月以前，他不遇到这位小疯子就不会有今天了。

一切都要从两人相遇的那一天开始说起……

……

半个月前。

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的细雨，空气中流淌着春草的气息，眼下帝都刚刚入了春，四周还是一片盎然的景象。

帝都最大的世家——汤家死了人，殡仪馆的老板顾清缠过来悼念。

顾清缠身穿黑色的风衣，头顶打了一把黑色的伞，在细雨中穿梭。

他走过去时，汤家的唯一继承人——汤朊，正站在棺材前。

汤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穿了一件极其喜庆的衣服，站在雨中，任凭细雨落在他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他的肩膀。

散落在四周身着黑色衣装哭泣的人，阴着的天，人们脸上的泪融合着天上的雨，世界好像被染成了黑白色的电影。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两句歌词，“今天是个好日子～”

在父亲的葬礼这天放《好日子》的，也就是帝都小疯子汤朊能够干的出来，怪不得帝都那么多议论他的人，估计论谁碰到这种事，都得皱眉送上两口吐沫吧。

转头和身旁的人说了一句，顾清缠便走上前去准备和今天的顾客交谈，虽然放这种喜庆的歌曲在葬礼上不合乎礼数，但是汤家怎么也是付过钱的，而且还付给了殡仪馆一大笔的殡葬费。

作为殡仪馆的馆主，面对这么大顾客，他总归也是要露脸的，参与这场有些荒谬的葬礼，“春生，我去一趟，给汤老先生送花，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吧。”

顾清缠还有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感谢汤朊的好日子，可以让他遇见更多即将要被火化的人。

汤朊的那首好日子，遭到了大多数的反对，因为其他人一直认为，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