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你在我就在。”

“……”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双方都没有挂断电话，过了一会，顾清缠困意袭来，“挂了，我要睡觉了。”

“哥。”

“嗯？”

“刚刚念得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原来他都听见了，顾清缠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社死了，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他总不能说，因为想着他，他比较有感觉吧。

思考了半天，顾清缠回道，“因为我……还没有习惯说别人的名字，先给我……个时间……我慢慢的改……先把你的名字借我用用可不可以……”

汤朊，“……”

第82章 白雪可替代

汤朊没有拒绝顾清缠的请求，反而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说我名字可是要收取利息的，叫声老攻听听。”

顾清缠的语气变得冰冷，完全没了刚刚那会子因为不好意思而软声软语的意味，“那我以后换别人好了，路轻舟或者万重山，谁都可以，不过一个名字而已。”

“可是我的名字，你比较喜欢不是吗，你会比其他人更有感觉。”

一句话，顾清缠怼不出来，他只能保持沉默。

汤朊太了解他了，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想的什么，喜欢什么，甚至有的时候怎样会刺激到他兴奋的点，他都轻而易举。

他像是天生的一样，天生的就会讨他的开心，知道他的喜怒哀乐来自哪里，也明白怎样能拿捏的住他的软肋。

“你想怎么样？”

“哥，我想你，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是我看哥不断的换男人所以我才想着……”

“够了！”顾清缠怒斥一声，“别再说了，你叫我恶心，明天我还有事，先挂了，祈颜姐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聊吧。”

“嘟嘟嘟……”汤朊的那一句，我只想看你一眼再听听你的声音就足够了，还是没有说出去。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脏水，顾清缠意识到自己的那句话或许太过重的时候，他已经冲动的挂断了电话。

没有办法，他们两个或许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因为汤远鑫，因为顾行陆。

他们像是被安装了的相同电荷的磁铁一般，即使靠近一点点也会有莫名的力量将他们分开。

房间里，最明显的地方是汤朊在春天时送给他的柳絮，此时已经耷拉了脑袋，看着好不憔悴。

他望着那个柳絮愣神。

或许季淮之说的是对的，在那样的年纪，在那样灰暗而又荆棘的地下室里生活了长达十多年的汤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