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们青丘的特产在你那儿就买得不错。我娘亲说明年还要加大力度,”阿引头疼地打断,她心里明白,殷九弱这些年殚精竭虑想要振兴魔族,但她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喜欢岁歌吗?”
听到这个问题,殷九弱静默许久,说不上是苦笑,还是释然地笑,“至少现在我还不喜欢她,但我和她的情况,其实喜不喜欢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阿引无端想起了冲忧,那个即便暗伤疼痛。也依旧温柔优雅的女人,每次拒绝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说辞。
这些有过情伤的人,怎么都这么难以理解?难道说被彻底伤过一次后,便如此难以愈合吗?
“开心是最重要的了,”殷九弱眼里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和潇洒,“我和岁歌在一起会很快乐的。”
她答应过自己要过得快乐,便不会食言。
如果连答应自己的事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意思。毕竟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全相信的人。
“你们真的好复杂,我不懂,我真的不懂,”阿引再次叹息起来,“对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冲忧只能通过投影咒观看你的婚礼了。”
“嗯,这些年多谢你帮我照顾师姐,”殷九弱此刻露出真心的笑,又从怀里拿出厚厚一封信,“我给师姐写的信,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带给她。”
接过信,阿引自顾自摇摇头,嘀嘀咕咕说:“我照顾她可跟你没关系哦,是我自己想。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她接来青丘,只可惜她不领情。”
“师姐怎么可能不领情,”殷九弱想到冲忧在信里告诉自己她在青丘过得很好很开心,“我师姐对你肯定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在你那住那么久。”
“那我直接跟她表白的时候,为什么她总说我还小?”阿引一双狐狸眼愁得不得了,全无九尾狐那股勾人的劲儿,倒像个为情所困的凡人。
殷九弱看着阿引恹恹的样子,实在无语,“你怎么这么笨,师姐有那么多去处,还愿意待在青丘,能对你没一点意思?但你也总得给人家一点时间吧。”
没见过在人家养病期间,就急哄哄表白的,也不怕把别人吓到。
“谁知道呢,”阿引心里一片惆怅,盈了满目的泪光,“我怕我万一觉得冲忧姐姐对我有意思,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样我哪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