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戴着淡红色薄纱,只是外罩的华丽裙摆褪下,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羽白色里衣。
在浴池水汽的沾染下,半透不透。
从殷九弱的角度看去,女人仰望她的模样温柔水润。
漂亮茂密的银发遮住她细白的肩颈,盖住紧身衣裙下起伏的柔软弧度,狭长的眼尾因为紧张或是因为别的而泛着颤巍巍的红。
“殿下……您不是要沐浴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些微喑哑的软,水润的眼眸掠过疑惑的神情。
“你说你叫阿念?”殷九弱将腰带重新系好,几步上前,扯下了女人的面纱。
被殷九弱突然的动作惊吓到摔在地上,女人墨黑的瞳孔湿润,微微放大,嫣红如花瓣的软唇也轻轻开合。
扶清及时变换了容貌,瞳孔里沁着水汽,跪着的膝盖接近泛红破皮,“是的,殿下。”
对方趴俯的姿•势线条嫩白漂亮得惊人,一时之间殷九弱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背过身去,“你先起来。”
怎么会以为这舞女是扶清,殷九弱觉得自己是昏了头。因为扶清对自己纠缠不休,才生出这样的错觉。
那女人以为讨好卖乖,做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就能改变什么。
真是……可笑。
一旦想起那个可恨的女人,便仿佛有交融入骨的爱恨滋生,痴缠难分的情意流转。
可曾种下的芥蒂,再难拔除。
曾经的故事早已尘封不提,但刻骨爱过的人并不会为了释然而释然,为了原谅而原谅。
只做提醒,提醒自己勿要重蹈覆辙。
殷九弱正头疼欲裂,身后却贴上一具温软曼妙的胴•体。
怔了几秒,殷九弱迅速转身,只见清媚无双的女人睫毛挂着水,眼角又湿又红,一双雪白半弧娇软得被挤变了形,幽香迷离。
“你这是做什么?”
“服侍殿下沐浴后就寝,”女人怯生生地拽着殷九弱的衣摆,蝶翼般的长睫轻颤,说话的语气带着不经意勾人的娇嗲低•吟。
“把衣服穿好,”殷九弱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旁挂好的氅衣替女人围上。
“殿下,你不愿意……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