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各地的中秋节都带着一些地域特色,而老京城的中秋节也有着特别的京味传统和习俗。
然而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传统的中秋节也在每一个不同的年代被填充了不同的内容,赋予了不同的色彩。
今年的中秋就与往年有些不一样了,显得比较冷清。
中秋节这天,老闫家里备了月饼,放在饭桌上,然后晚饭前,闫埠贵就率全家老小,在XX像前唱《东方红》,诵《老三篇》……
老闫家里的月饼是自己做的,今年中秋节,市场上比较冷清,大部分地区以经停止出售月饼,以及“兔儿爷”等传统……
人们也就买不到月饼吃了,后来很多人就自己做月饼,有的还做糖饼代替月饼吃。
闫招娣轻咬了一口母亲亲手制作的月饼,眉头微皱,嘴里不禁嘀咕:“妈,这月饼味道怎么怪怪的,感觉里面空荡荡的,没啥馅儿……”
闫埠贵闻言,眼神一凛,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不爱吃就放下,这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开始挑三拣四了。想当年咱们家穷得叮当响,这样的月饼都是奢望,那时候也没见你有半句怨言,吃得比谁都香……”
“哈哈哈……”一旁的三位无良哥哥们,见状一起笑了起来。
闫解放看了一眼在坐的家人们说:“那会儿咱们家是真穷,记得有一年,奥对,就是十年前。”
“那年过十五,咱爸学校里给发了一斤月饼,咱爸心里美啊,一斤能有四个月饼,对半分的话,咱们一家人都能吃上一口。”
“怎知道,咱爸刚出校门就见到了他班里的一名一年级新生,躲在一个角落里哭泣……”
当时,闫埠贵径直走向林立同,关切地询问:“林立同,为何在此哭泣?”
“是不是受了委屈?别怕,告诉老师,老师会为你撑腰。”
林立同泪眼婆娑,哽咽着回答:“闫老师,今天是团圆节,可我许久未见爹娘了……”
闫埠贵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那你爹娘去了哪里?”
林立同抽泣着说:“他们参军打仗去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他们了……”
闫埠贵闻言,心中已大致明了,这孩子的父母或许已……他强忍悲痛,继续问道:“这些年,你是跟谁一起生活的?”
林立同道:“我跟着奶奶,她每天都来接我,可是我等到现在,她也没来接我,闫老师,奶奶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闫埠贵心头一紧,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他温柔地拍了拍林立同的肩膀,安慰道:“别胡思乱想,奶奶那么爱你,怎会抛弃你?或许只是有什么急事绊住了脚。来,闫老师陪你回家。”
林立同听后,泪水瞬间被笑容取代,感激地说:“谢谢您,闫老师!”
抵达林立同家门前,闫埠贵一眼瞥见门上悬挂的烈属标志,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踏入林家门槛,映入眼帘的是家徒四壁的凄凉景象。
病榻之上,孩子的奶奶气息奄奄,却仍强撑病体,欲起身迎接闫埠贵的到来。闫埠贵见状,连忙温言相劝,让老人安心静养。
一番交谈后,得知林立同的父母,在抗M援朝的烽火岁月中英勇牺牲,为国捐躯。
然而,奶奶心疼孙子年幼,不忍其过早承受丧亲之痛,便编织了一个温柔的谎言,告诉他待他长大成人,父母自会归来。
闫埠贵的神色凝重,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们家的境遇,政府方面难道就没有……”
孩子奶奶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略显哽咽:“政府是管的,每年都会发放抚恤金,逢年过节还有领导亲自来慰问。只是我这身体日渐衰弱,医药费、药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唉,世间万般皆苦,家家皆有难言之隐。”闫埠贵,一位平凡的小学教师,自诩拉扯四个孩子已是不易,殊不知,世间辛酸远超他所想。
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世事,他深感无力,唯有在离别之际,将学校新发的那沉甸甸的一斤月饼赠予了这对祖孙,以表自己微薄的心意。
从那一年中秋起,闫埠贵也就从未往家带回月饼来。
这过节没月饼可不成,便自己动手,制作了一个虽无馅却满载温情的大饼,权当月饼,一家人围坐共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些年来,闫家的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逢年过节的也短不了这些孩子们的嘴,以至于让闫招娣的嘴都开始养刁了。
现在自家大哥说起往事,颇有一股忆苦思甜的感觉。
冉秋叶与于莉,这对妯娌,听闻这些往昔故事,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新奇。
待她二人嫁入闫家之时,闫家已非昔日可比,家庭境况大为改观,故而她们并未亲身经历闫家那些艰难岁月。
只是有时候她们会觉得,公公闫埠贵似乎是个颇为节俭,甚至显得有些精于算计的人。
他们闫家,家境明明颇为殷实,他却总是舍不得享受,对吃穿用度都极为吝啬。
然而,当耳闻他过往的种种经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细细想来,闫埠贵这一路走来,也实属不易,那些看似苛刻的行为,如今看来,竟也多了几分可以体谅之处。
…………
中院。
秦京茹静静地咀嚼着碗中清汤寡味的饭菜,不言不语,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对面,贾张氏端坐,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仿佛连这简单的餐食也成了她心中不快的源头。
棒梗与他的两位兄妹则分列两侧,各自低头用餐,偶尔抬头交换一个眼神,却也难掩餐桌上的微妙氛围。
最终,贾张氏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质问秦京茹:“秦京茹,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京茹猛地一拍筷子在桌上,反问道:“我怎么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语气尖锐:“还怎么了?我问你,厂里发的月饼呢?都哪儿去了?”
秦京茹斜睨了她一眼,不屑地说:“我拿去看我姐了,不行吗?”
贾张氏一听,怒火中烧:“给她做什么?咱们家这三个孩子都还没吃呢!”
秦京茹冷笑一声,嘲讽道:“我看是您自己没捞着吃吧?”
贾张氏一时语塞,愤愤不平道:“今儿个过节,你好歹也整点像样的,给大伙儿解解馋。这清汤寡水的,是喂猪呢?”
秦京茹闻言,白眼一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我兜里比脸还干净,能有啥办法?一天班下来累得半死,回来还得伺候你们全家,结果还挑三拣四的。不爱吃就拉倒,谁惯的你这臭毛病!”
“你……你……”贾张氏被气得直喘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京茹毫不示弱,继续说道:“我什么我?我可警告你,别拿我跟秦淮茹比,她那套逆来顺受我可学不来。我秦京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贾张氏这一刻无比想念赵忠祥,不,是秦淮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