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心中满是感激,连忙道谢:“哎呀,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正愁着怎么给她弄点吃的呢,她这胃口,一直都不太好……”
说话间这俩人又返回了易家。
傻柱手脚麻利,转瞬之间,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热汤面便呈现在眼前。那蒸腾的热气,仿佛带着诱人的魔力,让人垂涎欲滴。
易忠海刚勉强对付了几口早餐,此刻闻到这诱人的香气,肚子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抗议声。
“咕噜!咕噜!”两声清晰的响动,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傻柱闻言,不禁投去一抹诧异的目光,打趣道:“嘿,一大爷,感情您这是还没吃饱呢?”话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关切。
易忠海闻言,老脸微红,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嗨,就是随便热了热昨晚的剩饭,哪成想这热汤面的香味儿这么勾人。”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与自嘲。
“哈哈,您早点吱声嘛,我多煮一碗面不就得了!”傻柱略显无奈地说,汤还热乎着呢,您要不来点汤?
一大妈被唤醒后,那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面条瞬间勾起了她的食欲。
“一大妈,您老慢用,这面我多加了姜片,吃完暖暖身子,感冒很快就能好!”傻柱笑眯眯地嘱咐道。
大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关键时刻还是傻柱靠谱,“柱子啊,真是辛苦你了!”
“嘿,一大妈,您跟我还客气啥!”傻柱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
大妈再次品尝了一口面条,随即关切地问道:“给后院老太太送去了吗?”
“哎呀!这……我竟然给忘了!”傻柱与易忠海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懊恼。糟糕,聋老太太还饿着肚子呢!
傻柱猛地一拍脑门,平日里都是大妈细心照料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他连忙说道:“没事,我家里给秋菊准备了热饭,我这就回去取些来给老太太送去。”言罢,他便匆匆起身,准备离开去取饭。
后院里,聋老太太也早早地起了身,满心期待着一大妈的到来,却迟迟未见其影。她左顾右盼,终是无奈,便转而忙碌起来,细心地收拾着屋子。
此时,傻柱推门而入,带着一股子爽朗的气息,“呦,奶奶,您这么早就开始忙活啦!”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亲切与活力。
聋老太太闻声抬头,一见是傻柱,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柱子啊,快过来炕上坐,陪奶奶聊会儿天。”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温情。
然而,傻柱却轻轻摆了摆手,解释道:“奶奶,我是特地给您送饭来的,一会儿还得赶着去上班呢,恐怕不能陪您多聊了。”
聋老太太一听,神色略显黯淡,毕竟年岁大了,总盼着能与小辈们多亲近些。
“咦,今儿个怎的是你来送饭?”她又好奇地询问。
傻柱麻利地将饭桌移到炕上,碗筷一一摆好,解释道:“一大妈她身子不爽快,感冒了,所以我就代劳了。”
话音未落,老太太脸色骤变,急欲起身,“她病了?我得去看看……”
傻柱连忙按住欲动的老太太,安慰道:“奶奶,您别急,就是个小感冒,发烧而已,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您放宽心。”
安抚好聋老太太后,傻柱匆匆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心中顿时一紧,暗叫不妙。媳妇交代的差事还未完成,而上班的时间已悄然临近。
“哎呀,糟了!奶奶,我得先走一步了!”话音未落,他已急不可耐地起身,脚步匆匆,显得有些慌乱。
聋老太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这孩子,都当爹的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傻柱急匆匆地小步跑出院门,正巧撞见在院中辛勤扫雪的三大爷闫埠贵。他匆匆点头致意,笑道,“三大爷早啊,吃了吗您嘞!”
闫埠贵刚回了他一句:“吃了,你三大妈包的馄饨,我告诉你这用韭菜虾仁包的……”
“嘿,你这小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闫埠贵望着傻柱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随即又埋头继续清扫起院中的积雪,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怕是有什么急事吧,跑得跟屁股着火似的。”
许大茂推着车,步伐轻快地走出,朝正整理眼镜的闫埠贵打招呼:“早啊,三大爷!”
闫埠贵微微一笑,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大茂,你也挺早啊!”
许大茂的目光掠过门槛,落在远处一闪而过的身影上,随口问道:“三大爷,刚那风风火火跑过的是傻柱吧?”
闫埠贵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没错,就是他。也不知道这小子一大早忙活得什么。”
许大茂闻言,眉头微皱,显露出几分好奇与不解:“他这急匆匆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闫埠贵耸了耸肩,表示同样摸不着头脑:“谁知道呢,他向来这样。对了,大茂,你早上吃的啥?我告诉你,我家今儿早……”
许大茂不爱听他唠叨,“哎呦!三大爷,我等下还有个会要参加,快迟到了,咱们回头儿见哈!”
说着,他也是一溜烟的跑了。
傻柱出了大门,直奔胡同吆喝声而去。
“哎!栗子,刚出锅的糖炒栗子又香又甜喽!”
伴随着清脆的敲打大铁铲的声音,是糖炒栗子出锅了,这可是京城的特产之一。
京城周边盛产栗子,如今尤以刘家庄出产的栗子最出名,该地的栗子产量大品种好。
从秋天“白露”后上市后,能卖一冬天。
这京城地区的大街小巷胡同口的小铺,门前支起灶,架口大锅,倒进生栗子和大粒沙子,用扁平的大铲反复翻炒。
其实不放糖,只在快熟时,用铁勺子浇上几下糖稀,为使栗子上亮好看。栗子本身就含糖高,一熟自然甜了。
刘之泰昨晚上又做了一次大手术,上午就搁家里休息。
快到晌午,他家胡同口就传来“卤煮火烧开锅喽!”
刘之泰也比较好吃这口,他睡了一上午早就饥肠辘辘了,索性就走出了家门买些卤煮回来吃。
这卤煮铺子有口大铁锅中,锅中翻滚着切成块的猪下水、炸豆腐块,漂着一个个半发面的火烧。
师傅先从滚烫的卤汤中捏出两个煮透的火烧,横竖几刀切成小块,码入碗中。
再用笊篱捞出些炸豆腐块、猪下水切碎,摆在火烧上。
舀上一勺肥汤,浇上蒜汁、辣椒油、韭菜花,最后再撒上把香菜末,那叫一个香。
刘之泰搬到这附近也有十来年了,是这家店里的老主顾。
至今,他最佩做卤煮服师傅那双干了几十年练出来的不怕烫的手。
刘之泰吃着这卤煮,就想起了小时候曾听父亲刘竟斋讲过早年间有卖“瞪眼食儿”的,他一直没见过,有一次倒是让他碰上了,跟这个卤煮的做法有些像。
架个小火炉,锅里翻滚着煮熟的碎猪肉。
吃客们一手端碗,一手用筷子从锅里一块块夹肉吃,可以挑肥拣瘦。
肉是论块儿收钱,所以都瞄着块大的下筷子,要稳、准、狠。小贩就站在一边,不时往锅里添肉,随时盯着所有吃主。
谁夹上一块肉,他就往锅盖上放一小竹签,吃完算总账。
刘之泰就想可能是因为吃客瞪着锅中肉,卖主瞪着吃主记数,所以叫“瞪眼食儿”吧?
刘之泰吃完,就往协和医院赶,路上还给他老婆顺路买了一份热乎乎的馄饨。
这老京城里的馄饨,独以高汤鲜美取胜。
煮馄饨的锅里总是翻滚着高汤,里面熬着用铁丝箅子隔开的大棒骨或整只老母鸡,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熬夜的人,赶路的人,听到风中飘来的断断续续的“馄饨开锅喽!”的吆喝,不由得口水顿生、心向往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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