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子吟轻轻牵起她的手臂,引领她到窗边坐下,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问道:“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自从她昏迷以来,陆子吟对她的关怀从未间断,那份细腻与耐心,即使是对男女情感并不敏感的沈晏,也能深深感受到。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对丈夫的那份特殊情感,自然能体会到陆子吟举动中所蕴含的深情与呵护。
就如同她曾经梦想,能够赠予丈夫无数财富,让他不必再为生计劳苦,只需享受生活的美好一样。
此刻,陆子吟对她的身体状况如此挂怀,无疑是不愿意看到她承受任何痛苦。
沈晏抿紧了唇,同样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没有,我已经觉得好多了。”
她没有提及白凤玉关于她中毒严重的诊断,也没有说出只有三天寿命的沉重预言,她怕这样的消息会带给陆子吟过多的忧虑和冲击。
陆子吟忽然伸出自己的手臂,轻轻挽起袖口,那暴露在外的手臂上还留有几处匆忙处理过的伤口痕迹,它们见证了他为寻找解药所经历的重重困难。
他那温暖而宽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沈晏的肩头,嘴角上扬,眼神坚定:“别担心,这种毒一定有办法解的。”
沈晏微微一怔,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回避他的碰触,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声音中带着信任与感激。
然而,话音刚落,沈晏突然感觉到双脚一阵无力,眼前光芒一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在那一瞬间,恐惧和晕眩交织在一起,但紧接着,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只有温暖与安心。
陆子吟的手掌温柔地扶住她的后背,沈晏抬头,迎上的是他满是关怀与紧张的眼神,“有没有哪里受伤?”
沈晏摇了摇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正全神贯注于调制药剂的白凤玉与任宇,他们手中的精密仪器在灯光下反射出幽幽的光泽,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尝试着想要站直身体,表示自己没事,但陆子吟的手依然固执地环在她的腰间,不曾松懈分毫。
“我已经好多了。”
沈晏轻皱眉头,试图说服他。
“但我还没有。”
陆子吟的回答简洁而坚决,似乎在告诉她,只要她还需要支持,他就不会轻易放手。
低沉的男声悄然响起,如同远处传来的沉闷雷鸣,沈晏诧异地抬起眼帘,眸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似乎不明白为何眼前之人需要这样的安慰。
“下午攀爬那些险峻山崖时,我的脚下不慎一滑,虽然及时稳住,但这会儿背部还隐约会感受到那股子不听话的疼痛呢。”
陆子吟的话语中,意外地流露出一抹孩子气的委屈,这让平日里沉稳内敛的他显得格外不同,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外壳,展现了少有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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