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我们四个在院子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誓师大会。
按照年龄排,立哥老大,包子老二,我老三,娇子老四。
“今天咱们四个在此立誓,不求同年同月……”
“诶,停停停,你在这拜把子呢?跟着我说:以后咱们四个有财一起发,有钱一起赚!”
“……”
睡觉的时候,我开始发愁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一家子人,一天的生活开销也不少。
想着明天去找下三伢子,别管大锅儿小锅儿先来它一锅。
冬天马上来了,买煤的钱都没有。实在不行,那我只能回曹州把吴老二留给我的钱都拿过来。
次日,我起来洗漱的时候,看见坐在院子里的立哥,眼睛上也有淡淡的黑眼圈。
他一脸憔悴的看着我,说他不到六点就起床了。
包子的屁,很冲……
我让立哥去我的房间补一觉,他问我干什么去?
“早饭不用等我了,我去办点事。”
沈阳道的早上,此时已经人头攒动。不少人每天起早来到这里,就是看看能不能碰到新货,从而捡个漏。
直奔三伢子的古玩店,发现大门紧闭,想起来他的摊位,又拐了回去。
只见三伢子正蜷缩在马扎上,闭目养神。
“程老板,起这么早?”
“你不也一样?咋回事?有生玩儿?”
“没有生玩儿,我想问问你手里有没有活,我这养一大家子人快揭不开锅了。”
三伢子噗嗤一笑,说这马上到冬天了,北方这边土层快上冻了,大多数人都准备开始猫冬了,谁还出来干活?
“那咋办?要不你先借我点钱花花?明年开工后再还给你?”
三伢子愣了一下,足足注视了我五秒钟左右,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吴果,我只听说和尚管施主化缘,施主向和尚借钱倒是头一遭。你要不行去南边看看,弄个大锅儿也够过个肥年了。”
三伢子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从包里数了十张老头币递给了我。
“你先拿着用,回去跟包子商量商量。南边也有我家的产业,不过南边的人和咱们北边的人一直不对付。你们要是去的话,一定要谨慎行事。”
我也没客气,从三伢子手里接过钱。我问三伢子南边具体是哪?
三伢子咬了下嘴唇说道:
“莞城。”
我瞧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便皱着眉问他:
“咋回事?有什么猫腻?”
三伢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听南边的长辈提起过,根据《史记》和《汉书》记载,莞城应该有座王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南边的人还是北边的人都没有找到。”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那么多前辈都没有找到这座王墓,我们这帮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过去也是没啥希望的。
“你再给我拿一千,回来我还你四千,这莞城,我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