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鼻尖开始出现某种淡淡的香气。
初始,香气非常浅淡,她根本分辨不出来,只觉得这香气还蛮好闻的。但渐渐地,她能清晰嗅到一股凌冽的雪松香,沉郁,浓烈,无可抵抗。
楚云苗意识到什么,看向喻长宁:“你,你的信息素外溢了吗?”
喻长宁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楚云苗咬牙,抬脚往屋里面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冰箱里有抑制剂,你跟我来。”
抑制剂被放在冰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去取一些抑制药剂,帮助喻长宁冷静下来。
但她离开玄关,甚至还没有走出客厅,就被喻长宁从后面追上。
楚云苗整个人向后仰倒,眼看就要摔到地板上。对手是喻长宁,她干脆闭上眼,放弃抵抗。但下一秒,她的腰被喻长宁搂住。年轻的喻少将沉着气,到底还是将人抱到旁边沙发上,轻轻扔了下去。
楚云苗睁开眼,控诉地看向她,但又因为眼眶湿润,并不是很有气势。
喻长宁松了松领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嗯?”
楚云苗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撇开头,完全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这就算是默认了。
有那么一两秒,喻长宁整个人都呆愣住,像是电脑宕机一样。
自己猜出来是一回事,得到肯定又是另一回事。
楚云苗根本不是什么Alpha,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Omega。
虽然外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奶橘味和清冽的雪松气息在房间中交融纠缠,柑橘气息中和掉雪松中疏离的冷气,两者混合出一种奇异的暖香。
甜而不腻。
喻长宁领口敞开,露出一小节锁骨,比博物馆中供奉的大师雕像还要好看。
她俯下身,伸手轻捏住楚云苗下巴,半强迫她回应自己的目光。
“你怎么敢的?”喻长宁开口呢喃,声音温柔得不像询问,而是某种自言自语。
身上最大的秘密被暴露,楚云苗在无所遁形的心虚中,又带有一丝难言的委屈。
她吸了一下鼻子,看向喻长宁:“我们已经绝交很久了。
“喻长宁,我想做什么,不必告诉你,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是埋怨喻长宁的。
如果没有当初的绝交,或许她根本不用自己苦苦守着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