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翘从荀宁府中出来之后,回到南城家中。
院子里,刘裕正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挥舞着一柄长刀,口中呼喝有声的练习武技。
刘翘负手站在一旁观瞧,只见刘裕闪赚腾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身形矫健之极。一柄钢刀在刘裕手中上下翻飞,宛如一条匹练一般,舞动的密不透风。
刘翘心中感叹之极。儿子尽管遭受了诸多的不公,却依旧没有消沉。这么多年来,他每天坚持练习武技,锻炼胫骨,从未间断过。当初来到淮阴,本以为会遇到了赏识他的人,本以为会实现他建功立业的梦想。可谁知,七八年过去了,从一个少年到一名青年,却依旧如故。不但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越来越被边缘化。
儿子心中自然有不快,喝醉了酒也跟人互殴过几次,被军法处分了几次,越发的没有前途了。自己这个当爹爹的看着也心中着实难过的很,心疼的很。
刘裕舞动长刀,呼呼作响,一招一式,势大力沉,凶横之极。猛然间,刘裕纵身跃起,大喝一声中,长刀当空劈落,将一截木桩劈成两半。刘裕收刀而立,身上的肌肉被汗水打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好!我儿勇武,天下无敌。哈哈哈。”刘翘鼓着掌,大声赞道。
刘裕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刘翘,忙上前躬身行礼道:“父亲何时回来的?我竟不知。”
刘翘笑道:“我儿练得入神,自然不知,我也没有刻意的打搅。好一套杀敌刀法。是我儿自己所创么?”
刘裕笑道:“正是。此乃杀敌十八式,乃是战场杀敌的十八个杀敌之招。临阵对敌,要的是既快又准又要狠,力求一招杀敌。儿子琢磨出来的这十八招,便是此意。”
刘翘点头道:“我儿寄奴,何等样的人才。兵法武技无一不精,可惜就有一些瞎了眼的,不肯给我儿机会,令我儿不能施展抱负。哎!”
刘裕笑了笑,沉声道:“父亲,儿相信,是金子终究会闪光,儿终究会有发光的一天。我还年轻,还能等得起。父亲不是说过,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历经磨难,方可大方异彩么?一旦机会到来,自然可以一展抱负。就怕的是,机会来时,自己准备不足。所以儿子学习兵法,练习武技,等的便是机会的到来。”
刘翘点点头,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道:“你能这么想,爹爹便放心了。穿好衣衫来后堂,我有话跟你说。”
不久后,收拾整齐的刘裕来到后堂小厅之中,刘翘正在喝茶。见刘裕进来,示意他坐在对面,为刘裕倒了一杯茶水。
“寄奴,喝口茶。”
“多谢阿爷,正好口渴了。”刘裕道谢笑道。
刘翘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喝干了一盅茶水,这才道:“我适才去见荀太守了。说了你的事。”
刘裕脸上肌肉动了一下,沉声道:“阿爷不必去求他,儿子不是告诉过阿爷,不要求他们了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儿子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又去求他们作甚?”
刘翘沉声道:“寄奴,阿爷不是去求他,只是说了实情罢了。况且,为了你,阿爷求人又如何?”
刘裕道:“求他有什么用?他也做不得主,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