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这回才是真的回去送消息去了,陆秋白本怕她记不住这许多,但又一时寻不到笔墨,好在关月自己打包票说一定记得住,差点想背几本医书来证明一下她的记性。
最快她也得两日才能折返,在这期间陆秋白只能选择蛰伏了。
期间有人进来给她喂水喂食,直到听到服侍的人在她耳边嘀咕什么“这也该醒了”,陆秋白才“苏醒”过来。
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表现一番自己的诧异和抗议。
“宋牧!你这是要造反吗?竟然敢私自囚禁朝廷命官!”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人理她。
陆秋白将屋里的陈设摆件全都砸在地上,继续叫道:“宋牧!你这个无耻小人!敢做不敢当吗?下作鼠辈,缩头乌龟!敢不敢出来见我?”
等到她几乎力竭了,宋牧这才姗姗来迟,慢条斯理道:“监州大人何必如此生气?本官不过是见卢监州突发急病,留你在这里休养了几日罢了。”
陆秋白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宋牧皮笑肉不笑道:“不敢不敢,本官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岂敢承监州大人的谢?既然卢监州已经醒了,倒是有位贵人想见见你,不知卢监州肯不肯赏脸?”
陆秋白状作不屑道:“什么贵人,我看又是你胡编的理由,想干什么不如直言。”
宋牧见她态度和缓下来,心知有戏,于是顺水推舟道:“只要你见了,自然明白是哪位贵人,也就知晓我到底是不是在骗你。”
陆秋白上下打量她一眼,似乎是在忖度这话可不可信,半晌才收回目光,将信将疑道:“前面带路吧。”
穿过几个回廊,陆秋白跟随宋牧来到一处会客的房间,屋外满是重甲兵,甚至还有巡逻的人,虽然穿着普通衙役的服饰,但一眼看去步伐稳健,行止动作整齐划一,颇似训练有素的行伍之人。
陆秋白收回打量的目光,宋牧将她带入室内,只道:“请卢监州耐心等待片刻,贵人稍后就到。”
陆秋白冷哼一声,看上去似乎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介怀,一副不想搭理宋牧的模样,宋牧交代完也就退将出去。
会客室里陈设不多,陆秋白走到窗边,窗外有一池小塘,窗边种着些柳树,影影绰绰间能看到巡逻的人在走动。
“我来迟了,怠慢了贵客,还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