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白点点头:“我很自律的!”
姜林不太信:“那睡到日上三竿的又是谁?”
陆秋白辩解道:“那还不是因为……”
说到这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硬生生转道:“当年我也是头悬梁锥刺股,日日寒窗苦读,才有的今日积累,现在无事可做,松懈了而已。”
姜林不再笑她,低声哄道:“好,我信,你最厉害了……”
鼻息轻轻扫过脸侧,陆秋白总觉得她只是嘴上哄哄而已,其实并未往心里去,想起昨日她的攻城略地,心中不太服气,当机立断就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姜林的气息骤然紊乱,顾不上小心翼翼地怕她不舒服,再次跌向那纯粹的欢愉之中。
什么都无须多说,什么也无须多想,这一刻的时间与空间,都仅仅她们两人,不会有人突入其来地打扰她们,也不会有任何事能忽然将她们分开。
陆秋白明知道自己拱了火,却十分欢喜这样进展,表现得无不配合,那道无形的闸门一旦打开,她心中便再无挂碍与犹豫。
谁让她们确确实实拜过天地呢?
好像这一刻其实早在她心中铺垫过许多回,来得堂堂正正,顺理成章。
不论之后会如何,至少现在,她愿意享受这短暂的快乐,未来有太多未知,她不想就此固步自封,让双方都陷入痛苦之中。
不同于平日里的自持与冷静,这时候的姜林总给她一种别样热情的感觉,好像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让她们永远不再分开。
陆秋白顺从自己的本能回应着。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只照的到西窗一角,扰不乱室内乍然的旖旎。
忍冬花的香气在帐间弥漫,她们肌肤相亲,不分彼此。
晨间折来几支葱兰还挂着薄薄一层露珠,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点晶莹。
姜林挥手将纱帘放下来,午后的日光终于照得不再那么刺眼。
陆秋白舒服地喟叹一声,压出几道薄薄的折痕。
昏暗会使人忘记时辰,忽略掉时间的缓慢流逝,姜林抱着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陆秋白转过身,年轻的身躯玲珑凹凸,紧紧拥住的时候可以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将手埋入她的发间,耐心地理着她一头长发。
陆秋白抬起左手,抚上她的眉间,想化开她眉间的那点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