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离不开一个钱字,任是朝廷的国库再如何充盈,也需要一个良好的运转才能支撑起这么一个泱泱大国的花销。
可关键就在于,近些年来国库渐薄,有崔氏这样一个最大的蛀虫在,哪里有足够的银钱支撑起这一国的花销?
小皇帝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国库里究竟有哪些进账,又是如何花出去的。
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太后来拿主意。
萧妧静静地听这些臣子们禀报完,见终于没有人出列再说什么新的需求了,才问道:“诸位还有什么需要报的?这会都一起报上来吧。”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太后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今日要的账太多了,一口气砸下来,有些惹着太后她老人家了?
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再无人出列禀事。
萧妧再次确认道:“爱卿们都无事可禀了?”
殿中依然一片安静。
崔文海因着待审,虽然出了狱,但尚且要留在家中待审,因而今日并未上朝来,前列之中除却内阁首辅的位置空着,连带本属于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也空在那里。
萧妧收回打量的目光,这才走上前道:“好,既然诸位无事了,我这里倒是有一桩事情,要和诸位论一论。”
如此方才引出接下来的话:“诸位想必还不知晓前两日牵涉我朝两位大员的案子进展如何吧?”
“关于咱们的崔阁老,哀家昨日又收到了一则十分重要的消息,或许诸位也都需要听听。”
“来人,传卢祭酒上殿!”
殿中诸人一时间议论纷纷,不知太后是在卖什么关子。
几人不经意地向殿外看去,只听得几声环佩叮当,自殿外走进一个身着裙装的女子,手上却同他们一般拿着白玉笏,步步稳健,直直地往殿前而去。
原本并未注意到这番动静的官员也被同僚提醒着看去,一时之间满殿哗然。
“怎么是个女子?”
“女子怎么可以上殿来!”
“不是说卢祭酒吗?这女子又是谁?”
群臣议论之间,那女子已经稳稳走到阶前停下,一五一十地行了个朝臣跪拜君主之礼,口中高声道:“罪臣卢柏,叩见陛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