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想到了陆寒洲头一回给自己洗内裤的情景,嫌她的内裤太薄太小。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的脸又有些热了。

重新回到床上,抱着还留有一丝男人气息的被子,徐子矜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七点半了。

她赶紧起来洗了一把脸,然后在空间找了点吃的之后就出了门。

从招待所去帝都电影制片厂,有十几公里。

出了门,她往左边的公交车站走去。

很快,18路公交车到了,车门一开,她跟着人流就上了车。

这时代的公车交是有人卖票的,售票员不停地敲着身边收钱的小铁箱:“买票、买票,上车的抓紧买票。”

十几站的路,一毛五分钱的票,不贵也不便宜。

这一会还没到上班高峰,但帝都就是帝都,每个时间段人都不少。

徐子矜要坐十几站的路,她朝车厢后面挤去。

就在这时……

“首长、首长,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人还没站稳,就听到车厢里响起一阵焦急的呼声……

徐子矜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白衬衫,剪着板寸头,衣服下摆整齐地扎在裤腰内。

她心中一跳:难道是部队的人?

男子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浓眉大眼、一张正色的脸,此时布满了痛苦。

只见他死死地捂住胸口,脸色越来越苍白。

“别动他!快解开他领口的扣子,快!”

不知道为什么,徐子矜有一种说不清的紧张。

见男子身边的小伙子用手摇他,徐子矜顿时就急了。

小伙子很年轻,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

听到徐子矜的喝斥,他立即把那男子的衣扣解开了。

“有医生吗?请问车上有医生吗?”

徐子矜高声喊着。

这时有一个小姑娘站了起来:“我是帝都医学院的学生。”

小姑娘二十岁不到,一看就还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