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曾说孔仲道钓名沽誉,害了春秋儒道,这话偏激了,却也不假。
反倒是将儒道割裂,化为春秋与浩然两脉,逐出春秋一道的张天仪,虽然不受春秋儒道待见,却真正为春秋儒道传承做了件大好事。
无朝堂案牍,无功名算计,春秋儒道更能明心见性,更能看透大道。
最简单一项,春秋儒道寿命都比浩然儒道一脉长不少。
“张远,你去吧,那文会适合你们年轻人。”薛文举转头看向张远,开口说道。
当真只是带他来见一见。
确实,以他张远身份,要不是薛文举带来,连见左丘韧这位文坛大宗师的资格都没有。
张远一躬身,转身下了阁楼,往文会方向去。
他本来不想去,可他知道,薛文举和左丘韧他们就看着文会方向。
山溪温泉边上,连绵的短案相接。
顺着泉水,一个个酒盏漂下。
岸边的儒生伸手接了酒杯,就要喝酒,吟诗。
有人长笑长吟,有人小心苦思。
如果身处其中,或许被气氛感染,能看到恃才疏狂,看到书生意气,可身在远远的高阁上,观感就不同了。
张远目之所见,多的是蝇营狗苟,多的是蹉跎算计。
读书,不过是货与权贵罢了。
那些个存身其中的世家子,如有些走神的邱锦书等人,明显受到许多巴结。
懒得去看那些放浪形骸的儒生,张远径直走到玉娘身边。
“小郎!”本有些神思不属的玉娘看到张远,面上露出惊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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