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弟,你看,这路都堵死了,我们的差事简单。”说话的是身穿校尉衣甲的巡卫军军官。
他叫郑棠,一边说话,一边跺着脚,将手在火堆上烤。
其他那些手持长枪的巡卫,也都围拢在火堆边。
今日这一场大阵仗,周边府县至少三千巡卫被抽调赶来。
刚才那等天人交战,一刀断山河的宏伟景象,确实可以当一辈子谈资。
只是,这大年夜被安排在山野间封堵道路,这般苦差事,终究冰寒难捱。
郑棠喊的金兄弟,就是佩戴金三营腰牌的张远。
张远打量下四周,回想一下那地图上的标记,低声道:“郑老哥,这般驻守不是办法,而且,这大年夜的,兄弟们这般苦熬,这差事有些不近人情。”
他的话让郑棠嘴角一咧:“可不是,那些大人物不知怎么想的,要动手不能挑个时候?我正和婆娘吃饭,我老娘还说难得今年团圆……”
郑棠的声音压下来,回头看看,背后的那些军卒面色也都不太好看。
张远伸手招一下,不远处身穿轻甲的皂衣卫快步上前。
“大人。”那皂衣卫躬身抱拳。
张远看向郑棠:“郑老哥,你安排几个兄弟,去镇子上整治些酒菜,其他人将避风的帐篷搭起来。”
“这道既然封,咱就封死,往后五里有一座断柳桥,咱们守住桥,比这里容易。”
伸手掏出三张十两纹银的金券,张远递给身前的皂衣卫。
“吴金水,你叫几个兄弟一起去。”
三十两纹银,一个皂衣卫半年俸禄。
张远手笔之大方,让面前皂衣卫和巡卫军校尉郑棠都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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