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包?”
看着眼前的男人,周辰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问道:“既然是你的钱包,那里面有什么,有多少钱,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我忘记了,谁没事会记得自己钱包里有多少钱啊,我……”
只是男人话还没说完,之前那个中山装男人就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震惊:“这是我的钱包。”
“?”
在场的人,除了周辰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脸懵比,惊愕的看向中山装男人。
汪新更是诧异的问道:“你的钱包?你确定?”
中山装男人大声道:“当然确定,这就是我的钱包,里面一共有二十三块六角五分,还有一张我家人的照片,是我小儿子,照片后面有名字,潘一舟,我叫潘振兴。”
周辰将手中的钱包丢给了汪新,汪新心领神会的打开钱包,果然看到了一张照片,以及里面摆放整齐的钞票。
他先是拿出照片,的确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看了眼照片后面,也确实有潘一舟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
中山装男人潘振兴一脸急切的问道:“小同志,没错吧,这就是我的钱包。”
汪新却面色严肃的说道:“照片对,名字也对,钱也对,可不能因为你说对了,就证明这个钱包是你的吧。”
这下轮到潘振兴懵了:“小同志,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怎么证明不了?”
汪新指着旁边的小偷,说道:“可他说了,这是他的钱包,而且钱包也在他身上,如果他不是小偷,这钱包也有可能是他的呀。”
潘振兴脸色顿时变阴,他哪还会听不出来,汪新这是故意因为刚刚的事情在针对他啊。
可他却没办法反驳,刚刚他极力反对汪新抓人,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人可怜,觉得这人被欺负了,不是小偷。
但现在自己的钱包出现在这人的身上,当然不可能是他给的,那就只能是对方偷的,他还能怎么说?
小偷一见形势不对,又是嚎啕大哭。
“我记岔了,这钱包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汪新冷哼道:“不是你的,那就是你偷的,否则你怎么解释它在你怀里?”
小偷大声叫屈:“我没偷,不是我偷的,我刚刚都没有碰到他,是有人想要栽赃我,真不是我偷的。”
汪新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发泄自己刚刚的不忿。
“编,你继续编,不是你偷的,那它是自己跑到你怀里的,还是这位潘同志看你可怜,塞给你的?再或者说,是我们栽赃嫁祸给你的?”
“真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到我怀里的,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警察同志,你们得替我做主啊。”
“还装,还装,有意思吗?证据都摆在这里呢,你再怎么装也没用了。”
汪新十分强硬的将他铐住,“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别逼我动手啊。”
“冤枉啊,冤枉啊,警察又要打人了,救命啊。”
小偷知道自己没法子了,只能撒泼打滚,博同情。
汪新又给了他一脚。大声呵斥:“老实点。”
本以为事情这样就能解决了,可谁知那潘振兴见到汪新动手动脚的,‘正义心’大发,竟然又跳了出来。
“小同志,我刚刚跟你说了,要文明执法,就算这人是小偷,可你这样又打又骂的,哪有一点文明执法的样子啊,这位同志,你是乘警长,难道也不管管吗,就任由这位小同志在人民群众面前,暴力执法?”
尼玛,这下别说是汪新不爽了,周辰也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潘振兴。
“这位同志,你的钱包被偷,证明了他就是小偷,就是违法犯罪了,现在他不服管教,反抗执法人员,我们对他进行教育,那是依法办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暴力执法了?”
“我可是亲眼见到他被铐住了,你们还对他打骂,这不是暴力执法是什么?”
“照你这么说,不管犯罪嫌疑人和罪犯如何反抗,我们警察都不能动手动脚,否则就都算暴力执法,是吧?”
周辰无语了,他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脑子不好的杠精了,这种人只相信自己相信的,根本不会听他们的。
“算了,说再多也没用,把人押到空桌上审讯,这位同志,虽然你说这个钱包是你的,但必须要录过口供才能给你。”
谁知潘振兴还在那里嘀咕:“现在我们说的不是钱包的事,是你们不能暴力执法,刑讯逼供,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这样的做法……”
汪新实在是忍不住了,觉得这人大抵上是脑子有什么大病,于是大声喝道。
“同志,你别说了,我们警察办案有自己的方法,不需要你教我们怎么办,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们上级反映,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执法,不要再干预我们执法,否则就是在妨碍公务,我们是有权抓你的,你明白吗?”
“嘿,你这个小同志,我跟你讲法律,你这是在威胁我是不是?哪有警察像你们这样办案的…………”
就算周辰耐心足够,可遇到这种杠精,也是觉得很不耐烦。
“同志,请你配合我们办案,不要再妨碍我们工作,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事后去我们上级那投诉,现在我以乘警长的身份要求你,配合我们工作,听明白了吗?”
说到最后,周辰的语气也是变得生硬,虽然他是公职人员,但可不代表他愿意受你这杠精的纠缠废话。
“你……”
潘振兴作为大学老师,一向都是受人尊重,先是被汪新呵斥,现在又被周辰轻视,顿时心里冒火,连自己钱包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组织……”
“同志,同志。”
马魁及时赶到,连忙上前阻止了潘振兴,然后跟潘振兴展开了交谈,想要熄灭潘振兴的怒火,同时还给周辰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