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冷饮,你不想好了!”
眼看着鸠山医生一脚卷翻了冒牌大小姐,千鹤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那个文静细心的鸠山医生竟然如此暴力。大有要把病人打残让她不能再偷吃冷饮的气势。
“鸠山医生,别打了,打也没用,她已经喝好几次冰饮了。”千鹤试图挽救毓殊。
站在榻边一手揪着毓殊领子的朱文姝,瞧瞧千鹤、瞧瞧冷饮、又瞧瞧跪在榻上瘪茄子的毓殊,最后抬起另一只手给毓殊背后一拳。
那一拳无比响亮。
“不叫唤的小狗咬人很疼的。”毓殊反手去摸后背,她想给自己揉揉,可惜自己不是长臂猿。
“你说我是狗!”小狗大叫。
“是最可爱的小狗,小狗狗让我抱抱吧。”毓殊凑过去。
“臭不要脸。”朱文姝一巴掌呼过去。
千鹤默默看着这一切。真正的笹子大小姐喜欢把下人之类的,也称呼为狗。不同的是,笹子大小姐的每一个狗字都是羞辱,而假冒的大小姐的每一句“小狗”,都带着宠溺与喜爱。
假冒大小姐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千鹤知趣地离开卧房,去门口守着。
“姐姐,不气了好嘛。”毓殊撒娇地抱住朱文姝的大腿。
“矜持!矜持!”朱文姝气,“你最近怎么了?”
“缺爱,孤独。”毓殊泪眼汪汪地看着老姐,“说好的陪伴彼此呢?”
“你,”朱文姝语塞,“不当演员可惜了。”
“间谍也是演员,我当腻了。比起现在,我还是喜欢以前在战场上的日子,直来直去更好一些。”毓殊恢复正形,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朱文姝坐下。
“至少现在很安稳,虽然是虚假的……”朱文姝想了想,又道:“其实我最喜欢在西伯利亚的日子。”
“我也喜欢,每天土豆、牛肉、大列巴管饱,如果不是那些间谍课程内容,我大概会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了战争。”
毓殊挪挪屁股,往朱文姝那边凑凑。朱文姝也蹭过去,两个人更靠近一些,她还伸出小指头,挠挠毓殊的手背。毓殊摊开掌心,拉拉朱文姝的手。
“聂姐说,你可以离开公爵家了。”
“我这么快就离开,公爵会起疑的。”毓殊说。
“你可别是因为公爵对你好,舍不得离开了。”
“当我爹?死变态他也配?放眼望去,就老刘当我后爹我服。”毓殊摸着下巴。
“魏营长呢?他对你也不错的。”
“他很事儿妈,适合当我妈,但年龄又不够。”
朱文姝嘎嘎笑。
“哎,斯文点,别和公鸡打鸣似的。”
“去你的,你才公鸡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