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直接坐在了沈微慈的身侧,长手搭在栏杆上,目光紧紧看着沈微慈苍白的侧脸问:“又病了?”
说着他微微倾身闻了闻,看着她像是有些憔悴的眉眼:“我闻着一股子药味儿。”
刚才见她撑在梅树旁难受的模样,他想着难道是昨夜又染了寒么。
禁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她的脸颊。
沈微慈见着宋璋伸过来的手脸色一变,偏过脸去,又用余光看了宋璋一眼,又垂下眼眸:“我没病。”
宋璋瞧着沈微慈躲避的动作挑了眉,手指在半空僵了一下,倒也没怎么与她计较的收回了手,淡淡看着她:“那怎么身上一股药味儿。”
沈微慈觉得经了昨夜那样的事,她已没法子与他好好说话了,她不知他怎么还能云淡风轻的找她说话。
她当真是在不想见着这个人。
手指撑在栏杆上,她闭了闭眼收敛自己的情绪,又如寻常低声道:“嫡母给我备的补药。”
说着沈微慈站起身来,看向仍旧坐在长椅上看着她的宋璋,她几乎是想慌乱的逃离这个地方,又不得不稳着心神与他周旋:“院子里还有些事情,二堂兄,我先回了。”
说罢她转身想走,手腕却又被宋璋捏住。
宋璋看了眼沈微慈干净的手腕,那只镯子被她褪了下来。
他的黑眸平静的看向沈微慈的眼睛:“三堂妹就这么着急,陪我坐会儿都不行?”
沈微慈想也不想的就拒绝:“院子里还有好些事……”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璋一声嗤笑打断。
她错愕的看着他,却看见他冷淡眉眼里的冷漠,那双锐利又冷清的眼睛盯着她,像是洞察她的一切慌乱与伪装,声音低沉:“急着回去做嫁妆?”
“伯爵府和你的亲事定下了,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