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了一个学期的同学,但她跟叶扉安不熟——在一个高考大省的市重点的重点班,不说成绩至上也差不离了,文科班前几名,通常谁少蒙对一道“玄学”历史题就很可能喜提“成绩下滑”大礼包,叶扉安这样还能大考小考稳居第一,多少有点变态了。叶扉安这种大佬,对于开学以来坐过最前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的喻良来说,除了偶尔憧憬,基本只有班级活动能说上几句话,并不太熟。
更别提有一天当前后桌了。
叶扉安人缘很好,搬到最后一排也有同学“不远万里”来请教问题,二班后排很少这么热闹,喻良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听见叶扉安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一堆人跟着笑了起来,她捏着历史学案的一角,觉得自己有点恐人。
“咳咳。”
早自习上英语,英语老师名叫祝敏,二十来岁,可能每个班都有个每天裙子不重样的英语老师,祝敏中等身材,年轻时尚,平日里为人和善,一上课就带上了一身和年龄不相符的不怒自威。二班人从来不怕老师,除了年级主任老陈和祝敏。
她在门口咳嗽两声,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或哭天抢地或叽叽喳喳的学生立刻主动归位。祝敏让课代表把答题纸发下去,背着手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看你们还有心情吃饭聊天,我就放心了,这次英语考得实在一言难尽啊,是不是?”
全班安静如鸡。
她回到讲台上,目光掠过下边几个人。
旁边的男生被她一看就发怵:“她看我了,怎么办?”
“也看我了,完了,我这次没时间检查,阅读错了五道!”
“我听力还错了三个,谁有我惨!”
喻良没敢抬头,她听见身后的叶扉安好像没忍住笑了一声。
祝敏用眼神把全班精神凌迟了一圈,最后落在叶扉安身上:“叶扉安,下课把你作文贴在后墙上。”说完,又幸灾乐祸地加了一句,“怎么坐那儿去了?位置不错啊。”
“可不是吗,祝姐,这里可好了。”叶扉安从善如流地回答,“身后就是书柜,手边就是暖气,转头就是窗户,后头这么宽敞,这是我坐过最好的位置。”
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