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说因为上次培训管理太松,学生“无组织无纪律”,这次是全封闭管理,他们的活动区域就被局限在这个荒郊野岭的酒店里,除了作息比较宽松以外,甚至还不如在学校上自习。
本以为但是好歹不用早起……然而还不等一行人开始放松,第二天就发现,这培训好像跟他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规定八点到礼堂上课,早读自愿参加,第一天,休息日惯常散漫的附中人是卡点去的,惊奇地发现四百来号人基本已经把大礼堂填满了,后来的人只能塞进后排零星的几个空位——于是第二天,高彦愤而早起,五点半就去礼堂蹲守,拼命杀出重围,占了一二排。
“我以为咱们学校已经够变态了,谁知道西边那几个市更变态,”高彦怒道,“我五点半来占座,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在那背书等开门了你们敢信?一卷卫生纸从这头滚到那头就占了一排座你们敢信?”
被迫早起、昏昏欲睡的附中人纷纷应和。
总是让高彦一个人占座似乎不太厚道,最后经过大家一致同意,决定每个宿舍占一天,公平公正。
第三天轮到7031占座,昨晚几个人熬夜到两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喻良感觉整个人都是悬浮在半空的,她胡乱套上毛衣下床去洗漱,正对上从卫生间出门的叶扉安。
叶扉安刚刷完牙,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片刻,叶扉安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冰凉的香味钻进鼻腔,喻良一个激灵,目光情不自禁地慢慢滑到了她的嘴唇上。
现实和理想总是相距甚远,喻良原本以为这次培训可以借着远离父母和一切闲杂人等,稍微和叶扉安亲近一些,谁曾想,白天二班这群人喜欢群体行动、根本没有机会亲近不说,晚上还得守着两个电灯泡——而且连着两个晚上,这俩电灯泡都拉着她跟叶扉安熬到凌晨两三点,宁愿看电影打斗地主都不睡觉!
她越想越不甘心,可能是眼神过于幽怨,把叶扉安逗笑了,她探头瞟一眼正在床上套衣服的“电灯泡们”,借着墙壁遮挡下的视觉死角,低头在喻良嘴唇上亲了一下。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柔软的触感在唇上转瞬即逝,喻良的大脑“轰”的一声,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拉住了叶扉安的衣袖。
“怎么了?”叶扉安低声说,“在不出门就占不到座位了。”
喻良垂着头嘟哝:“那就不占了。”
她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啃一口再说,不料“电灯泡”已经下床了,韩笑笑打着哈欠把自己从床上揭起来,大嗓门由远及近:“叶姐,你洗漱完了的话就先走吧,不用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