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舒服的话,可以用冷毛巾敷一下。”开门时,叶扉安说。
昨晚哭得太久,现在眼睛必然是肿得没眼看了,喻良有些尴尬地揉了揉眼睛:“……哦。”
“你是不是背着我熬夜学习了?”但叶扉安也不知到有没有感觉出什么来,突然话音一转,摩挲着下巴,啧啧赞叹,“行,喻喻,闷声干大事。”
喻良于是沿着这个台阶顺了下去:“是啊,你等着,下次就把你从第一名推下来。”
叶扉安边转钥匙边笑了半天:“好,我等着。”
她爸爸后天在国外有个重要的会议,刚刚才去机场,吴曼箐本来是今晚的飞机回青城陪她过节,叶扉安说自己今年十七不是七岁,一个人在家饿不死,不想让她连轴转成陀螺,撒泼打滚让吴曼箐换成了明天早上的,于是今年这个法定节假日阴差阳错又成了她一个人在家。
原本应该是她一个人在家,叶扉安看着换拖鞋的喻良,弯了弯嘴角。
喻良执意要秀一手自己刚学会的厨艺,叶扉安在旁边惴惴不安,跟着她踱来踱去:“你确定不用我帮忙?我告诉你,我妈有洁癖啊,我家厨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明天可就惨了……”
“呃,”喻良刚想往锅里倒油,闻言又有点不自信,“要不,你还是在旁边看着?”
叶扉安:“……”
这让她怎么放心?
“我开玩笑的!”喻良成功被逗笑了,擦了擦手把她往外推,“你不是说等会要看电影嘛,去想想看什么。”
“你最好是。”
叶扉安自言自语地走了出去。
有时候喻良觉得她跟叶扉安的家庭就好像两个极端,就比如,喻宏远跟梁雁永远不会单留给她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
“要看什么片子?来电恐怖的?”
“都行。”喻良把碗里的鸡蛋打散,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妈妈明天什么时候回家呀?”
“嗯……应该得晚上了,你可以多留一会儿。”叶扉安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你昨天突然说要过来,还以为……”
“以为什么?”
叶扉安安静了几秒,笑出了声:“以为你早就知道我爸妈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