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血色从胸口漫上耳尖,喻良微微仰起头,抬手想去抓叶扉安的手腕,又在几声无意识的呢喃中放下,咬着下唇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叶扉安半跪在她的腿间,低头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喻良情不自禁地低喘,听见她闷声问:“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喻良一愣。
叶扉安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睫毛上沾着朦胧的水汽,近距离注视着她眸中潮湿的醉意,喻良心里酸软一片。
当年的“一时冲动”,在现在看来好像隔了一层模糊的毛玻璃,喻良看着叶扉安眼中倒映出的缩小的自己,仿佛依稀看到了那个仓皇无措的“当年”。
因为我不知道那时候的你会不会喜欢当时的“喻良”,她心想。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没有人知道,如果那时候她们能够相遇,会不会还能像现在这样重圆——或许冥冥之中,生命已经安排好了离别和相遇的节点。
注定会相遇的人只要向前走,总有再次相交的那一天。
“因为我迷路了。”喻良捧着她的脸,轻声说。
叶扉安顿了顿,在暧昧缠绵的灯光下,侧头吻了她的指尖。
……
这一“逼供”就搞到了半夜,喻良明天还有工作,拖着叶扉安去洗澡,两个人面对面挤在一个浴缸里,各自累到连指尖都懒得动。
“哎,你不是‘也就五六分’吗?我看你刚才醉到——啊!”喻良忍不住想逗她,脚尖踢了踢叶扉安的膝盖,然后发出一声惊呼——叶扉安伸手一捞,攥住了她的脚腕。
叶扉安另一只手把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抄到脑后,笑着威胁:“要不要再试试我现在几分?”
“别,别别别,我明天一早还要回酒店,”喻良很吃她这一套,慌乱地往后退,连声认错,“我错了,救命啊——”
叶扉安低头笑了起来:“逗你的。”
然后喻良踢了她一脚。
“帮我把沐浴露拿过来,那个透明的瓶子。”叶扉安指了指喻良身后的架子,看着她伸手去够,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说,“当时我租房子的时候就想,一定要一个有浴缸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挺有远见。”
喻良瞪她:“耍流氓?”
叶扉安举起双手:“没有,喻老师,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