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竟然还没有离开,应道:“是,小姐。”
“怎么,不敢让人进来?”秦淮抬手勾着她的发梢把玩,用气声挑衅,“这里不是你家吗?杰菲尔德小姐,您的佣人、助手们,连您在房间里做什么都要过问吗?”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这个吻,还有你这番试探,都算很过头了。但这次我原谅你。”艾唯拇指摩挲着她沾血的唇角,“退烧以后,我会让管家带你离开。下次见面,向我示弱的第一步就是不要用姓氏称呼我。”
她捏着秦淮的下巴往前一带,像某种威胁:“明白吗?”
秦淮略微抬着头,冷笑:“只要您愿意。”
“我拭目以待,秦淮,”艾唯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
城堡二楼,走廊深处传来平底鞋踩踏地板的细微声响,这人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直到在窗前停驻。飘窗的窗帘大开,窗前的人暴露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之中,犹如一座肃穆的雕塑。
“你的客人,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柏莎夫人眺望着延伸向庄园之外的道路,提醒说。
“接下来我会见一面卢港的市长。”艾唯并没有回头看她,“原则上,在区政府批准前,你的药物出实验室只能在自己的医院小范围试用。不要发生什么扰乱进度的动静。”
“当然,我承诺过,它会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善事,因为这也是我的愿望。辛苦你了,作为答谢,我给你一个建议。”柏莎夫人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对她那样的人而言,控制永远比吸引有效率得多。”
艾唯提起一边嘴角,回了她一个冷冰冰的笑。
“你关心的东西过于多了。”
夏季正午偶有微风,道路两旁的草地漾起翠绿的波浪。秦淮心有所感,鬼使神差地掀开车后座的遮光帘,望向身后的城堡——除了不知哪块玻璃折射的阳光让她不禁眯起眼,一切都祥和又宁静。
她若有所思,放下了窗帘。
司机问:“小姐,送您回西维特,还是舞厅?”
“看来,你们的艾唯小姐早已经把我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了。”秦淮撑着下巴,歪歪斜斜地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难道她没有命令过让你送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