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热。”
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冰凉的液体从舌尖流入喉管,落进胃里,仿佛也带走了一部分燥热。艾唯拇指揩去她唇边的水渍,她张开嘴,嘴唇开合,舌尖抵着指腹,搅弄出细微的声响。
“还清醒吗?”艾唯低声问。
“嗯……”
“我似乎又帮了你一次。”她问,“你又要怎么谢我?”
“这不算帮我。”秦淮半湿的睫毛一垂,无意识泛起水光的眸子便被盖笼入阴影中,显出几分幻觉似的凄凉,“……那是我的工作。”
艾唯嘴角微微一颤,不说话了。
“骗你的,我还算‘幸运’,可能我的老板觉得我有别的用途吧。”秦淮低头,笑得肩膀乱颤,“看不出来,艾唯小姐竟然这么天真。”
“我应该恭喜你吗?”
短暂的沉默之中,古怪的热度似乎又卷土重来。艾唯将她的难耐尽收眼底,转身从茶几下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她单手将秦淮揽在怀里,用牙齿咬开瓶盖。
怀里的人在药物的作用下轻颤,艾唯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一粒胶囊被喂到了嘴里,秦淮半睁开眼,在唇齿纠缠之间毫无防备地将胶囊咽下。
“这是……什么?”
“解药。这种宴席上每个人都的目的都是寻欢作乐,药与解药,每个客人都有许多。”艾唯稍微与她分开一些,“你说那是你的工作,但是你忘了,今晚我原本也会出现——我本来与他们就是一伙的。”
她的笑意并没有蔓延至眼睛里,两相结合,显出一丝讥讽。气息在毫厘之间流淌,秦淮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是吗?”
“不如,你自己来分辨。”
她搂着艾唯的脖子,额头抵着她的颈窝,感觉自己似乎被抱了起来,接着身后贴上了某个冰凉的东西。秦淮迟钝的神经反应了片刻,向后偏头,看清了身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与璀璨的灯火——她一僵,剧烈地挣扎起来。
“别动。”艾唯将她的双手举起按在玻璃上,另一只手轻轻叩响了玻璃表面,“卢港最昂贵的酒店之一,据说每扇窗户都选用最优质的玻璃,哪怕是防弹也不在话下。虽然对此存疑,但我今天并不希望会发生点什么推翻这个说法的意外。”
“不要……”
汗湿的皮肤与光滑的玻璃摩擦发出的声响并不让人愉快,艾唯便用腿卡在她两腿中间,更加牢固地禁锢住她的动作,牙尖抵着她的锁骨,口中溢出两声含混的笑:“怕被人看见?”
这点微不足道的痛觉并不让她难受,秦淮难耐地仰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