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手套的网纱,肌肤的触感变得朦胧,艾唯拇指抵着那一处布料,笑了一下:“你真是疯了。”
她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接着隔间外陡然安静下来,门外的两人连忙道歉,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秦淮回敬她:“你也好不到哪去。”
布料不及皮肤细腻,贴着私密的地方,惹人战栗。艾唯不想让她继续说话,就有许多办法让这些挑/逗的词句变成呻/吟。
秦淮的额头抵着她胸口,身体是柔软的,胸前的珠宝却冰凉坚硬,在泛红的皮肤上留下更加鲜红的痕迹。艾唯揽着她的腰将她翻过去,秦淮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想抱你。”
她眼中闪烁着细碎的水光,使这份请求如同意乱情迷之际无意识的呓语。加速的心跳卷走了她指尖的温度,艾唯垂下眼帘,竭力让自己不去躲避她的视线。
秦淮指尖手指在她礼服的拉链附近游走,追问:“我可以吗?”
“我……”
艾唯不喜欢被人触碰——她当然知道,这像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当艾唯束缚住她的双手时,她只需要配合就好。她感受到艾唯的矛盾,仍然不依不饶地试探,像方才在大厅时那样要求艾唯回答,她心中怀着闪烁的希冀,却不知道自己所希望的究竟希望听到什么。
她希望艾唯对她动心,却害怕艾唯的爱。好在这样的矛盾带来的痛苦会被情/欲挫钝,她仰头用吻堵住艾唯的嘴唇,打断了她的回答。
“违心的话与拒绝都会让我伤心,所以别让我伤心了。”
她顺从地转过身去,将发丝搭在艾唯的肩膀,然后艾唯将她抱得更紧。艾唯从不对人道歉,于是这个来自背后的拥抱成了无声的挣扎或是歉意。
……
秦淮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整理头发,艾唯解开了发髻,发丝带了点凌乱的弧度,弯腰在洗手。那双手套从艾唯手上摘下后到了秦淮嘴里,现在躺在隔间的废纸篓中,沾着她身上的各种液体,遮遮掩掩地裹了几层纸巾。
“现在离席,直接回去?”艾唯问。
“宴会还没结束,至少要去大厅露个面,”秦淮对着镜子,将头发撩过来遮住耳尖未消褪的牙印,没有看她,“如果你消失一整晚,那两位小姐所言大概很快就会变成真的了吧。”
艾唯抽出纸巾,不紧不慢地擦干手指:“你关心这个?”
“关心你也不行?”
这一次艾唯稳稳接住了她越界的试探,朝她伸出手:“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回应你的关心——走吧,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