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是荣国府的亲家王家的远亲,洛云侯张瑾瑜,昨日来此喝酒就定下了。”
秦业也是有些脸庞发热,一顿酒就把女儿许了出去。
贾珍拧了拧眉头,怎么会是他,这难办了,可是一想到此女贾珍却如失了智一般,
“老大人可是儿戏啊,这一顿酒就把女儿许了出去,可是不妥,不如这样,先把婚事退了,在从长计议为好,我们两家在合计合计,是吧秦老大人。”
说着话,将一双意有所指的阴霾目光,看向秦业,压迫之意昭然若揭,这时候秦业才反应过来,贾家这是来夺亲事的,怎敢如此,一时对贾家的印象大坏。
“贾将军此言差矣,既然约定了婚书哪能随意反悔,何况是婚姻大事,”
秦业直接拒绝道,贾珍面色不虞,但是也不愿意逼迫过甚,文官的臭脾气,拿起酒盅就喝了一口;
“老大人别生气,既然如此,那要是洛云侯反悔了亲事可怎么说?”
秦业心头犯难了,这难道洛云侯会反悔,可是一想到昨天百万两重宝都送与自己,想必不可能,
“秦老大人,如若洛云侯反悔可否重新考虑犬子的婚事?”
“这倒是可以从长计议。”
秦业故意这样说辞,倒是要看看两家的勋贵是何面目,万一洛云侯反悔证明自己是看走眼了。
贾珍话都说到此了,秦业这个老顽固还没有松口,贾珍面色不虞,但是也没法在说下去,只得作罢,也不好在强留,勉强笑了下,道;
“那我就在此静候佳音了,老大人这几天还是在家休息为好。”
秦业心里一松,也是起身告辞而去,待秦业走后,贾珍的脸上的笑意这才渐渐消失,手中的文玩转的飞快,面色阴晴不定,看向秦府的方向也是若有所思,就这样决定了。
“老爷,现在可怎么办。”
看到自家老爷无功而返,赖升上前小声的问道。
“走,直接去洛云侯府,买上点礼物,咱们就说开了,再说洛云侯娶妻这门不当户不对啊,作为姻亲还是要劝一劝的。”
贾珍颐气指使地说道,作为贾家的族长,在及宁国府胡作非为已久,早就是没人敢违逆与他,做事都是银子开路,办的事也是尽量滴水不漏,所以风评也不是太差,只是焦大的嘴乱说罢了。
想到焦大,贾珍就暗骂一声晦气。
而秦业,出了友来酒楼,就往家走去,到了家门口,嬷嬷开门问道;
“老爷,何故又回来了?”
“糟心事而已。”
秦业也没有解释,只是心中忐忑不安,虽然自己还有些信心,但是在京城,贾家一门两国公,开国勋贵之后。
其家族顶门勋贵世家,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姻亲众多,虽然暂时稳住了贾珍,但是看他那个样子,自己拂了他的面子,洛云侯还不知道怎样,福祸难料啊,没想到还是出来了波澜。
但是要自己悔婚,是万万不可的,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计划不说,这自己的名声,万一传了出去,可就沾污了自己名声了。
秦业也是坐立难安,想了想还是找自己的女儿商议此事,
来到女儿的闺房,敲了门走了进去,
“爹爹怎么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秦可卿见到自己父亲进门就带有一抹忧愁之色,尤其是进门看到自己更是难掩忧愁。
秦业迎着女儿的目光,长叹一口气,道;
“可卿,你有所不知啊。”
秦业没有忍住,就把在酒楼和宁国府的族长贾珍见面的经过说出来,看看女儿秦可卿是何意思。
秦业自己绝不是翻脸无情的无耻之人,秦可卿却是难以理解,为何贾家如此,难道是那件事,反问道,
“父亲可是要反悔?”
“绝无此事,贾家如此作为想必也不是善类,家风必有不妥,而且这婚事可是我早早就计划安排,万分心意才求来的姻缘,怎可轻易放弃,再者说洛云侯和伱很般配啊。”
“那不就成了,说破天也逃不过一个理字,要是咱们真的悔婚了,女儿怎们办,同样的父亲觉得的洛云侯会会悔婚嘛。”
秦可卿直接道出了其中的厉害,秦业这才觉得此事不可能,但是有一点,这宁国府贾珍不是善类,必然是要胡来。
“可卿,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带着千万别出去,毕竟有侯府侍卫护着,我也是不出去,留下来采买吃食,等待洛云侯到来,贾家如果在侯府吃了亏必然还会回来找事,这些勋贵,心思歹毒着呢。”
秦业苍老的脸上出现了无奈的神色,在工部熬了半辈子也算是蹉跎了一生,性格温和绵软,官也是一辈子未上五品,本来以为女儿的事就要圆满,没成想半路杀出了个变故,自己虽然软弱,但是为了女儿也要强打精神。
“父亲,不要为难,如若洛云侯真心求娶,必然会有应对,要是敷衍必然会悔婚,我也在没有颜面。”
“他敢,他要是敢悔婚,我就一纸诉状告到顺天府,不成我去敲文登鼓禀告圣上,我豁出去了,闹得满城风雨,他洛云侯可还有脸面。”
秦业竟然一改犹豫之色,坚定地说道,秦可卿也是双眼通红,心疼老父亲。
“父亲,这都是后话,暂且等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