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王相族妹?”玉蘅问萧珂。
“大抵已经不算。”萧珂回答。
玉蘅持起酒杯,“本宫来燕京这段时日听了不少八卦,”她笑道,“什么荣氏白日京中纵兵,什么萧氏大逆不道,可都是真的?”
“荣氏如果说的是我,那便是真的。”荣宪说。
玉蘅便看向萧珂。
萧珂礼节性的笑笑,“大逆不道这次给我留了三分情面。”
“北国风光,皑皑雪飘,果然名不虚传,与我南国不同。”玉蘅举杯,“这杯敬两位。”说完也没管荣宪两人喝没喝,自己先饮一杯。
随后,玉蘅问,“本宫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姑娘便是女儿身,为何不自己用了凤玺,何故向我陈求妇?”
“史上可曾有过白日京中纵兵仅求母仪天下之人?”荣宪举着酒杯,停顿片刻才抿了一口。
“也是。”玉蘅璀璨一笑,艳光睥睨无双,“王侯将相宁有种呐。”
话音未落,一箭自上而下,破空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玉蘅小姐姐便当了
18、水逝
孙子兵法载,逢山谷必设伏。
若堂屋多窗,梁高,便于行刺。
那箭明晃晃的插、在玉阶下地面中央,随后,玻璃屏风翻倒,死士持刀跃出,侍女侍臣纷纷挽袖,利刃在手。
顷刻箭雨泼天。
荣宪手腕一转,出刃开伞。
她的剑鞘是把伞,出征时她素来撑伞,最后索性干脆将伞柄与剑鞘合二为一,转手间夺了两条人命。
萧珂出剑没有攻守可言,全靠快,但有时候唯快不破,一时间只见银线流云广袖翻飞间鲜血横溅。但骤然斜里数箭连发,听风声就知是劲弩,与旁弓箭有异,应当是北朝的武器。
荣宪心思百转,转腕旋伞。
萧珂劈出一剑后抽身急退。
变数在此处发生。
骤然四海升平四门皆开,疾风轰在牌匾上,上善若水那四个字中间突兀的出现一道裂缝,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劲弩射出数箭皆被此风拍回,或折或弯。
就算荣宪见过诸多阵仗,此番还是第一遭。
荣宪猛的合伞,伞柄一按,弹出伞尖四棱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