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早死早托生。
随后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有零星几个还是坐着的。
荣宓笑容不改,跟那个七十多的老夫人说,“并侯出仕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并侯祖母薛太夫人脸色铁青,缓了缓,在两个丫鬟搀扶下起身。
程尚书夫人顾韵忍不住开口,“侍中,太夫人七十多了。”
“她自己说的夫荣妻贵方是正道。”荣宓接过酒杯。
顾韵闭嘴,随后几个年长的老夫人也站起身,近乎全场女眷包括荣宜在内,都双膝落地,伏首,拜,“见过总督夫人,祝夫人安乐未央。”
薛汀兰身子抖了几抖,二跪一叩,声音发抖,“给主母请安。”
荣宓把手腕上的冰种缥花翡翠镯摘下来,递给清明,清明给送过去,“主母赠您的。”
薛汀兰不得不第三次拜谢。
荣宓就不叫起,任由诸夫人太太维持着跪地伏首的姿势,举杯跟崔夫人说,“您今天辛苦。”
崔夫人苦笑,“今日怪我没处理好这些事。”
荣宓说,“无妨。”她走之前瞄了张锦朝一眼,曼声说,“我今日能让你们一跪,不是因我有能连抗三旨一抗一封直至封无可封的姊妹,也不是我丈夫能连胜二十七次天子讨伐。你说这是生的好,我的同胞妹妹跟你们跪在一起。你说是嫁的好,我嫁的那个成婚当日兴兵燕京,天子列罪三十七款,发檄文十六封。你们也不想想,若我不能以汉姓主南庭,我嫁这么个人,我家人把我一捆,杖杀就能以全三族。同样,我嫁的那个于河西易帜,何必认这门亲事。”
直到荣宓走都没叫起,还好她走后所有人都可以自行起身,才得以起身归席。
程笙从地上起来时还在哭。
荣宜面带微笑的让谷雨斟酒,对崔夫人说,“您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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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锦朝跟出来,站在院外,张锦朝敛袖行礼,内心觉得自己太难了,“当日主母力挺之恩,没齿难忘。”
“我们现在名义上是夫妻只是因我姓荣和辖治南庭。”荣宓调侃,“还力挺之恩,跟那天半钱关系都没有,你就扯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