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功在千秋,利在万民,纵终日口出怨言,追名逐利,仍为名士,而非小人。”
郑钰的求生欲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他跳起来捂住了萧檀的嘴,没让他问下一个问题。
荣宓打圆场,“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以何定本心?”
“甚喜之时,极其欲,甚惧之时,极其恶。”荣宪道,“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看萧玉珠那脸色,给荣宓使了个眼色。
荣宓会意,那她就夸萧檀两句,但话到嘴边,想起当年别人是掷果盈车,她却拿哈密瓜砸了萧檀,就一脑子的哈密瓜。
“四妹,萧世子他……”荣宓没有他出来个所以然,末了说了句有些轻佻的,语气有点猥琐,“玉山上行,光映照人。”能被她夸一句漂亮其实很难得的,至少名满天下的“燕京有二萧,东都楚姬俏”里二萧她算全祸害了。
萧檀其实已经想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人皆慕强,是为本性,以致心悦。
但郑钰死死按住了他。
荣宪合扇,谢过萧檀和郑透,“两位的意我心领。风大雨急,不便久留。”又隔着屏风对两人说,“日后如有缘,再相见。”随后走了。
荣宓也没多留,追了上去,“那四个字,晚上阿珂那头会给你个交代。”
“别那么叫他,我总能想到鹿鼎记里面那个阿珂。”荣宪听说了那一出,“我有对儿昆仑和田玉镯子,明天给你拿过去?”
“我喜欢西京蛇纹玉。”
“我没有蛇纹玉,不过我有一对儿天山墨玉的,这个行不?”
“贵的就成。”荣宓开玩笑。
且说那边,萧檀从屏风后出来,扑通给他爹一跪,“儿觉得此事可行,请父为儿求此女。”
郑雍容恨自己怎么就走慢了这么一步,但作为荣宪这派还不得不出言表态,只好呵了声,“若她有意,就邀你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