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难怪荣宓要把人给内卫送去。

荣宜好气,对虞晚雪唯一的一点同情灰飞烟灭,“他到底是怎么混进的公主府?”不仅混进了公主府,还把一顶绿帽子焊死在她爹头上。

荣宜有些震怒,“楼统领是不是不想干了?”

“虞晚雪是谢家旁支庶出子弟,十岁时就被安置在燕京秦楼楚馆,”班宝镜说,“这步棋伏了好些年,那日公主不是带他去华国公府吃了顿饭嘛,华国公府那边手欠查了一下,萧二没毁秘传,没上报,将此消息留中,压在华国公府内。就我们这边跟你大姐知道。”

荣宜为这么一句话细细思量了半天。

这句话信息量很足。

虞晚雪立场在谢家和南朝两边来回,可能先家后国。

萧珂有一套独立于内卫的暗卫班子。

荣宪盯着萧珂那边任何风吹草动,虽然她创办的内卫,但根本不信任内卫的人。

荣宓两边都不靠,是另一方势力。

那日后荣宓下两广任总督的原因很可能不是退避,而是三方角力的结果。两广地处岭南,一无世家挡路,二守南海海港商贸,粮食一年三熟,钱粮丰盈,实为要职。

经过这么多天恶补,荣宜觉得看事情不再是雾里看花,而变得思路清晰起来,果然当大少奶奶管家多少年都没用。不读文史,不跟那些男人以身家性命相搏就是会把人养废。

她忆起在谢府和妯娌掐架的往事,觉得那叫菜鸡互啄。

班宝镜就去请示,还好京城离滨海近,翌日荣宪回了一行字:我卫乃汉室之后,秦汉正统,应胸襟宽广,体恤万民。

以前的荣宜看见这句话只会觉得这答非所问,现在她觉得这话有水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班宝镜艺高人胆大,说这就是可,开始偷偷摸摸的来给人看病——不敢让荣宓知道,还靠荣宜打着去看湖阳的名义遮掩。

天还没亮,整个公主府十分安静,两人偷摸去了位于西苑的一处院落。班宝镜上去敲门,片刻后这个院子掌灯,公主身边的玉髓把门打开。

班宝镜把医箱放下,特意提了一盏羊角宫灯,连人带灯戳在床前,问,“你感觉什么样?”她一点不客气,直接戳了虞晚雪一下,把他叫醒。

虞晚雪这几日基本上就躺着,有些形容枯槁,与班宝镜对答十分冷静。

别看回答的很冷静客观,但这是一个相当不配合的病人,连荣宜都能看出虞晚雪求死的想法超过求生欲,所以对自己身体状况到达了一个无所谓的状态。

“觉得手腕痛吗?麻吗?”

“有一点,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