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感觉吗?”
虞晚雪摇头。
“来,试着握住我的手。”班宝镜将手伸过去。
虞晚雪根本就没试。
班宝镜就皱起了眉。其实她脾气很差,只是求到她面前时,大部分病人和家属已走投无路,毕恭毕敬跟绵羊一般,才没显出来她的易怒。
荣宜坐在桌旁,将手拢在暖炉上,“好冷。”她听着对话,觉得班宝镜和太医不太一样,望闻问切只剩一个问。
班宝镜语气变得有些不客气,“你试一下。”
看班宝镜不高兴,虞晚雪才试了一下,但顶多是稍微将手合拢了些。
“你这个大夫怎么还先冒汗了。”荣宜看班宝镜额头上有汗,就递过去手帕。
班宝镜接过去,但没擦汗,只是握在手里,“您能不能试着活动一下手?我花了四个时辰给您两只手接了四条动脉和二十条肌腱,我知道很痛,但麻烦您尊重一下我浪费的那四个时辰好吗?”
虞晚雪勉强坐起来,倚着床架,“对不起。”他倒是很客气,但也很漫不经心。
大国工匠班宝镜终于炸了,“我先出去冷静一下。”她说,“不然我要骂人了。”
班宝镜风一样的出去了。
荣宜就只好解释,“这几天她还有一个病人要照顾,有点累。”她知道班宝镜还给荣宓带回来的那个天赋异禀居然怀孕了的男子看病,听班宝镜抱怨过云清音的身体构造有些不太一样,不怎么好治,忙的是焦头烂额。
不过,真正焦头烂额的原因可能是荣宪那边的事,而非病人。
班宝镜早上来看虞晚雪,晚上去看云清音,中间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不用在意我。”虞晚雪说,他抬起手,手腕处裹的纱布又开始渗血,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还未曾与夫人道谢。”
“我找人帮你看病并不是为了句谢。”荣宜说,“我觉得不应该作践人而已。”
“那你知道……”虞晚雪看向她。
“算是知道。”荣宜说,“我也想知道,你来卫国,是心甘情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