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荣宪把枪接了回来,“给我抬一个三床弩过来。”她走到梁惠面前,说,“兰考侯和济北侯,你挑一个吧。”
梁惠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当真?”他抖着声音说,“但是我没研究出来炮。”
荣宪声音略显的凌厉,“你挑不挑?”
梁惠根本不知道兰考在哪里,更不知道济北在何处,只知道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在船厂里做工了。“济北。”他随口挑了个地方。
“册封印信和赏赐会送到你家里去。”荣宪对上官挥了下手,“给他拿二百两黄金。”
上官行礼,“是。”随后柔声说,“请随我来。”
梁惠呆滞的跟着走了。
三床弩抬来,拿铃铛重新定了风向和风速,定标校准。
“接着来。”荣宪一甩广袖,收回铃铛,对朱怀素说。
一弩将盘子劈成两半。
“你开枪的那一瞬,手会往上抬。”荣宪说,“枪后半部分在往下沉,把枪管给挑起来了,越远偏的越多,而且子弹比弩轻,受风的影响更大,弩重,走的是直线。”
朱怀素就吐槽,“那这还没有弩好用。”
“那可不一定。”荣宪盯着碎盘子看,弩只能碎盘为两半,但近处的几个盘子基本上是粉末,“给我拿个护心镜来。”
“扔护心镜?”沈曦费解。
“对。”
五十米处,子弹呼啸而出,护心镜化尘。
沈曦目瞪口呆,“那这一枪要是打到人身上……”
“一枪毙命。”荣宪很冷淡的说,根本没有见到新式武器的兴奋,此时霜降走过来,行礼,“大娘子到了滨海,说要见您。”
“她来干什么?”荣宪把枪丢给朱怀素,“吩咐上官,这种枪做两千支出来,子弹多做些。”
荣宓来只是匪夷所思的一个理由。
“我就要带着二妹去并州了,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可再相见。”荣宓穿着一袭梨花白曲裾,“想着来看看你。”
荣宪觉得这个理由荒谬,哪怕说来监工也比这个理由好,只好吩咐为荣宓接风摆宴。
酒过三巡,“四妹跳支舞给我看吧。”荣宓很随意的说。
上官脸刷一下就白了,她瞅朱怀素,朱怀素瞅沈曦,沈曦哆哆嗦嗦的把酒盏搁桌上。
荣宪冷如冰霜。
这三个人鸦雀无声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