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宓这一吃瘪,那边荣宜就没忍住,哈就笑的特别大声。
荣宜拿出当人儿媳的经验指点了一下荣宓,“作为一个当过儿媳妇的过来人,下次娘说什么,你都是是是。”
她没这么应付过孙玉娘萧湄,但她这么应付过谢希他娘王煜。
她那时发明的标准三连:是,好,我错了。
可惜事实上该做的事情她从不去做,错也不改,只是态度良好,无可挑剔。
话音未落,湖阳就捏着她的脸。
“娘,疼!松手。”
“小孩子家家,你胆挺肥啊,这糊弄长辈的招数一套又一套啊。”湖阳就说,“你是不是也这么糊弄过我?现在老实交代,就能从宽发落。”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荣宜小声说,说罢,拿梳子狗腿的上来,“娘,我给您梳头。”
湖阳头发特别好,又黑又厚,摸起来跟貂裘手感差不多,她小时候就手欠喜欢摸,后来湖阳嫌烦,不许,她就打着娘我给你梳头的名义接着摸。
玉箫就坐在旁边,从荣宓那看热闹的目光中意识到荣宜根本不会梳头。
果然荣宜就是拿把木梳,把湖阳的头发梳到底,最后不用木梳了,用手。
最后湖阳就白了荣宜一眼,“你是梳头,还是祸害猫呢?”
荣宓:“这手法一看就是撸猫。”
“夫人头发真好。”玉箫看在荣宜面上,觉得需要和湖阳拉近关系,就奉承了一句,当然这句是真话,湖阳年轻时肯定风华绝代。
南朝的冯婕妤也四十多岁,长得尚不如湖阳,当年还是用十车珍珠换的。
“我年轻时头发更长,那年降嫁你爹,松了凤冠,垂下来一直到脚踝,带兵出阵时我黑衣白马红色华盖伞,头发也不盘,就用金凤衔环拢一高马尾,胡戎在远处见到,掉头就撤。想当年,我楚青鸾名字搬出来都能吓得小儿夜啼。”
荣宜一听就知道湖阳又开始吹牛,小声说,“你名字就能吓哭小孩,这一看名声就不怎么样。”
“因为我喜欢叠京观啊。”湖阳看着自己长达腰际的乌发,就看着荣宓说,“可惜生完你妹这个叉烧饼后就剪短了,不然总是一把把的掉。”又跟荣宜说,“要你不如要块叉烧,后悔死我了,赶紧给你娘我的头发赔罪。”
荣宜应付着,“行行行,对不起您那三千如瀑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