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宪噫了声,“你怎么做到睡几天的?”
这个太难了。躺床上装睡?
“安神散。但别让人看见你具体吃了多少,不然他们会给你灌催吐的药。”
荣宪无话可说,“你让王玄这么谢幕,可是有后手?”
王玄肯定是饮毒自杀,之后把这个锅扣给的王家主君。
到这位置上,除非兵败如山,大势已去,不然鸩杀全都是有目的地自杀。因为病死没有任何意义。而鸩杀的运作得当,就可以破局。
萧珂喝了口水,尝试把咳嗽压下去,未遂,反而差点呛到自己,“我没想到他会写那么长的遗书。遗书这里没后手。”
荣宪:“您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是死局不理事?”
“王玄私兵、公、用,竟无人敢言,那他还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萧珂说。
他原计划诛杀王玄于阵前。
逼到那份上王玄若不亲自出阵,以后也没法在南朝混了。不过后来见王玄提了王谢两家的私兵,世家口诛笔伐,但民间的呼声居然压过了世家的声音,这锅没敢接,他就抬了手。
“炼钢那事你什么意见?”荣宪说。
“我同意郑瑜说的。确实没有那么多人力,你总不能废奴,只能禁了寒食散,卖者判刑买家连坐。”萧珂说,“这样才能逼、迫一部分没有田地的人去钢厂做工。”随后他问,“两江雪灾严重?”
“恐伪朝有乱。”荣宪道。
北朝年年暴雪成灾,自前朝起,所有农田草场均罩玻璃穹顶,引水灌溉,雪再大也不会成灾,但南朝天气尚可,没有赈灾经验,一场暴雪就是一场灾。
萧珂问,“那还打吗?”
荣宪似笑非笑,“你有必要问吗?”内心想打人,随后说,“理由是迁就您身体状况,这个如何?”
她把战报看了一下,递回去。
“你要想试我奉陪。不过我不可能病死就是了。”他先垂眸,复抬眸,看向荣宪。
目光流转间,荣宪有一刻理解了烽火戏诸侯。随后心里一沉,这玩意肯定给她捅了一个无法收场的篓子。
荣宜跟萧珂俩捅篓子精年纪差不多,一个比一个惹的事多,只不过萧珂挨过几次揍后刻意练了这种交际花式眼波流转,从此荣宓只按着荣宜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