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接过姜汤,视线犹如寒冰,半晌后说。“那人……厚葬了吧。”
雍侯警告,“不要再惹事生非。”
雍侯以为这事算过去了,他已作出让步,撤回总督衙门里的部分自己人。李月丹也觉得事情过去了,还是两全其美,既替云和出了气,也敲打了王家。
不料翌日,王诚一剑捅死了云和公主,而后策马闯城门而出,直奔雍州洛阳投奔兄嫂。
李月丹得知后震惊,派人去锁拿雍侯夫妇,命左右发函,通知地方属员,又点兵去拿王诚。再派人去问荣宓到底几时接印上任。
他骂,“王诚有病吗?拿女人撒气算什么本事。”不得不披衣起床洗漱,“有本事冲我来。”
这一出真是没想到。
楚玉恒翻身,打算再睡一会儿,“你着什么急啊,待他入了雍州境,点齐兵马,可不就是冲你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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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法会设在腊月,那日会有高僧讲经,天还没亮,整个寺里聚满了人,处处彩灯莲花。
僧侣中拱卫着一个高鼻深眉的天竺来客,正是梵梦。
梵梦不通雅言,只对人颔首示意。
一个白衣男子走上讲经台,乌发如鸦翼,面若冠玉,看起来人无比清冷孤高,身上唯一颜色只是腕上佛珠。他走过时,人群沸腾了,“佛佑!”人们欢呼,纷纷掷出手中花朵。
“大师。”一个翩翩郎君双手合十,对梵梦打招呼。男子莫约二十五六,手戴檀木佛珠,一袭玄红色直裾,广袖曳地,衣衫外拢薄纱,竟有几分仙气,
正是祁司墨。
和如瑟躲在伞下的荣宜也不由得说,“好帅。”
不枉她等的这一个时辰。
她姐果真人中龙凤,有资格逐鹿中原,毕竟这种姿色都扛住了,经受住了考验。
打脸这种事要想做到时机一分一厘不差其实很难,要花很长时间去候场,比如今天荣宜就很早起来,蹲守在此,已经和如瑟等人吃了一顿豆花,无奈并侯祁司墨千呼万唤就是不出来,跟姑娘发嫁一样,气的荣宜又去吃了一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