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宜从口型推断云晚词其实想说:太他妈的烦人了。
他抱怨,顺便解释了下,“我们那边不是血缘立储,只不过皇帝血脉机会大概率能做一任皇帝,不过不一定是母国的,很大可能是接其他国家的皇位,即远离原则。就像西秦季熙宫,她彻底弹压住了族长和长老院,也没办法破例立自己女儿为本国太女,总之别的因素挺重要的。”
“别的因素是什么因素?”荣宜问。
“很复杂。”
“不会是谁武功高吧……”荣宜瞎猜了一个。
“很接近了。”云晚词把饭团抱起来,“我抱它去逗逗我哥,你慢慢猜啊,可以猜的更夸张点。”
荣宜震惊,这也可以。
“对了,如果你们很无聊,”荣宜提议,“可以出去逛逛,这边总的来说,男尊女卑,你们出门做什么都没有限制的,这里男人过得比女人舒服。但,就,可能你们会觉得我们民风过于强悍,别表现的很特别就没事。”
可别跟沈令乔似的。
比姑娘还姑娘。
那就没救了。
云晚词倒是领情,“谢谢,”随后他说,“有个事,我想提醒你。”
荣宜不解,但好奇,“说。”
“主政一方,存在感最好不要太高。”云晚词说话时神情带有几分好奇,“民奉之,民亦可覆之,不要和百姓走得太近,不要太高调,也不要让百姓对你的印象很深刻。不然一旦有天灾人祸,只要百姓不开心,你就避无可避。你的政绩功业是做给上面的人看,而不是给平民看的,这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但你身边的人没跟你提点过这事,就很奇怪。”
他听说了荣宜在法会上极其高调的那个亮相。
“因为这是为臣之道。”荣宜还是觉得困,想打哈欠不好意思打,“我家的情况其实有点复杂。”
现在不算君,但也不是臣。
一个玄学的状态。
云晚词颔首,“那就好。”
这时一个小丫鬟闯了进来,“太守。”她说,“云安公主要行令。”
她低声和荣宜耳语两句,荣宜便快步往院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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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要愿赌服输,不许赖账哦。”楚宜欢顾盼生辉,生得美话说的可爱,但手笔颇为凶残。
抽的签子送到了玉箫面前,玉箫看了一眼,脸色煞白。
喝三大海碗酒。
吃六份寒食散。
吃一袋白糖。
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