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恒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郑卿,“绣花枕头,你傻吗?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传男不传女……不是,男女都有,只不过男孩有这个病,家里哪怕举债也会给治,故能养的大,如果是女孩,从小就放弃等死了,所以活到二三十岁的男孩多。”
郑贞珍到了翠宫,一下马车打了个寒噤。
仆妇部曲数百,皆披甲持刃,“这是要打仗吗?”她问。
副将只是行礼,把她带去安置。
郑贞珍等了一个时辰,心里七上八下,她估计她哥是去要放妻书了,她哥和嫂子肯定会被崔家的人为难,而他们父母早逝,郑家人不会出头,也不知道楚月恒这个长公主身份能不能震得住场子。
正闹心的不行,却看楚月恒跟他哥两人拎着糖炒栗子回来了,有说有笑十分开心。
郑贞珍这才放心,“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祁夫人跟伯父都能言善辩,大道理一堆。
郑卿一挥袖,“没事,我处理好了。”他说,“收拾东西,我们去长安。”
他们连夜出了晋阳。
郑贞珍有点懵,不过她是万万没想到,她哥跟她嫂子什么都没说,直接赐死了祁夫人跟崔远江伯父。
崔远江回家后看见这场面没差点被气死,但又无可奈何,接班不到一年,连自己心腹都没换进去,点兵去拿怕是拿他。
他又没反,如今荣元姜率军两万在长安,北面是荣宓主场青城,西边又是银川,跳出来反就是找死,又没法和郑卿翻脸,喝了一晚上闷酒,咽下这口气,写信给信阳王和晋王要说法,随后赐死了阮姬,还真凑成了三具尸体。
#
玉箫正在抚琴,突然看见一个脑袋从门口冒出来。她停弦,“二娘?”
荣宜凑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
“我把王诚杀了。”荣宜坐在琴前,“我还搞了好多人,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门,家里安全些。”
她记得前生晋阳的事情,派人日夜沿河巡查,终于抓到鬼鬼祟祟去护城河踩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