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十分艰难的点了八荤八素。
“崔家好说,至少崔夫人嫁了郑首辅,会从中间调剂,可是月恒姐赐死的那个人,她姓祁。”
萧珂掩唇咳了很久,之后移开手帕,攥在手里,“别铺垫了,你直说。”
“问个事。”李月丹问,“一对双,一方五千人,另两方一者一万,一者一万五,五千对两万五,三方混战,胜算多少?另两方实际上的余兵合在一起还有十万。”
“我其实能凑一万。”他补了一句,“我跟二孬关系还行。”
“不会有人数你到底带了多少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月丹站起来,他把几个盘子的位置挪了。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珂盯着桌子看了会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把两个盘子推到李月丹摆的圈里,顺手把其中几个盘子的位置给换了。
“咦?”班宝镜走进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镜子姐,我不是人啊?”李月丹指着自己说。
班宝镜盯着萧珂手里的酒杯看了半天,“你们是人的话,就都坐不了你们现在坐的位置。”她摇头,“蛋疼,你慢慢吃,二宫主,找你有点事。”
萧珂就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李月丹挑了下眉,“没了。”他坐下,再拿起筷子发现菜被他挪到一边了,又站起来把那盘鸡脆骨给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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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至今日,荣宜才感到混迹后宅的日子还是教会了她一些有用的技能。
比如怎么派人盯梢,比如怎么偷听。
盯梢和偷听这种事,重在自然,这才不能被人发现,不能一个人跟踪或者站在窗下偷听到底。
的话,一个人跟两条街,之后换成另一个人,不要近前,不要一路跟到目的地。
偷听需要丫鬟找事情做,装作碰巧路过。一人只需要听一两句,重点她来提取,而侍女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她派人去盯着李月丹。
每一个侍女回来禀报,荣宜就在纸上写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