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惹不起但躲得起。
他将祁司墨带到飞雪宫,“天冷了。”祁华琼吩咐左右,“给少帅倒杯酒暖暖身吧。”
一杯酒很快就端到祁司墨面前。
祁司墨一晒,“鸩酒吗?”他饮下,“你居然还给我一个全尸,真出乎意料。”
“怎么可能会是鸩酒。”祁华琼笑,“鸩酒毒死过几个人?”他坐在旁边的金椅上,“听过情丝缠吗?”
祁司墨变了脸色。
“这个量,大概能持续三天吧。”祁华琼笑意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站起身,走到祁司墨面前,“我等着你求我,”随后笑出声,“当然,我这个人一向从善如流,我带了五百人上山,我一定成全你,把你丢到外边去。”
“你杀了我吧。”祁司墨绝望。
突然屏风后有声音响起。
祁华琼浑身一激灵,喝问,“什么人?”
他踹倒屏风。
侧殿掌了灯。灰色帘幕垂下,霜花台上站着一舞姬。
祁华琼骇然,“你是谁?”
舞姬没有答话。
祁华琼抽刀,想直接杀人灭口,走近几步想这舞姬看身段是个尤物,又有他念,不料突觉颈上一痛,下意识一摸,却是满手鲜血。他低头,看见一抹金色。
一根金簪插在他喉咙正中,没入约半寸。
祁华琼吓得后退数步。甚至不敢伸手去拔。
他居然还活着?
祁华琼猛的抬头。
那舞姬手里提的是把剑,或可能是刀——看长度,应该是真的雁翎刀,不是表演的道具。
“来人!”他喝到。
却没人应。
祁华琼拔、出金簪,见是条龙,脸变白了。
身边副将匆忙跑出,片刻冲了回来,“萧……”他结巴了一下,“萧总督围猎封山,我们的人被带到了山下。”
祁华琼便看向那舞姬,“你是萧总督的姬妾?”
这种簪子只有萧珂会用,这个舞姬怕不是一般乐女。
但没有回应。
“你是哑巴?”祁华琼怒问。
舞姬不理他,只是站在那里。
“你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