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是哑巴的话,不会出声,要杀吗?”副将问。
“你傻吗?这么大的阵仗,能没人知道一个活人在这里,我们也在这里吗?”祁华琼愤恨不已的说道,“走。”
萧珂是真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没他不敢杀的人。
要是萧珂的妾,杀了的话……他怕是要一命抵一命。
祁司墨以刀拄地,蜷成一团,须臾,抬起头,“多谢姑娘。”
荣宜就好奇萧珂这可怎么收场。
祁司墨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
舞女提起手中的刀。
“你别害怕。”祁司墨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盯着台上看,轻声说,“能给我跳支舞吗?”
他想知道这个舞姬是谁,故想引诱此女自愿走到他面前。
这个女子目睹了一切,必须死。
但杀人灭口的念头转了又转,也许是药的缘故,祁司墨一时心软。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保全了他今日颜面。
若真的是个哑巴,反正舞女不识字,他日奉上十车明珠去跟萧珂要人,收入府中,纳为侧室,锦衣玉食的奉养,也算对的起今日之恩。
如果会说话,那只能对不住了。
他还要防这女子突然出声尖叫,引来别人,此时距离太远,很难一招致命,近前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此女悄无声息的杀了,锅往祁华琼头上一扣,简直严丝合缝。
剑舞均起双剑,此女手中只有单剑,此时有一个无比合理的理由——送刀。
那舞姬没说话。
“剑器舞起双刀,愿以此刃赠佳人。”祁司墨把他的佩刀抽出,逼近半步。不料舞姬猛的一扬手,一柄剑掷出,直逼他腕门。
祁司墨匆忙回防。但那剑角度刁钻,剑身十分的长,加上药性上来了,他眼前开始重影,手上没有足够的力气,刀剑交汇,那剑愣是将他手中的刀格飞了。
刀落在离台阶只有数寸的位置。
舞姬走下台,侧身对着祁司墨,伸手将刀抽、出。
那只手极为白与纤细,近乎病态。衣袖上拢纱,是晋中星光纱,腕上带着一个墨玉镯,灯光下竟是纯粹的墨色,不带一丝碧色杂质。
墨玉一品万金,此女大概颇为受宠。
此时帘幕散开了一条缝,那一瞬,祁司墨瞥见近似曳地的乌发沿着女子肩头滑下,他闻到了一股很淡地伽南香的味道,但跟一般伽南香的香气还有些不一同。
是薄荷。
祁司墨从那一剑断定,这个女人会武。
他拾起那柄长剑,很快又放下。剑身太薄,刀即可断,大概是跳舞的道具。只得往后退,直到贴着墙,他怕出门撞到萧珂或祁华琼,一时又不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