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抬起头,“就差一个荣二了。”
三派人马,或对峙或被俘,挺了半个时辰。
没人开口说话,只有火焰的噼啪声和风穿廊带出的声音。
不料半个时辰过去了愣是没人出现。
萧珂就问,“荣二不是今天从长安回来了吗?”
李月丹也在等荣宜,这阵仗荣宜不可能不来凑热闹。
没想到荣二压根没来,八成是天晚睡了。
他顿生愤怒。
凭什么他要来?他也想在家里睡觉。末了李月丹感慨万千的回答,“荣二才是正宗的咸鱼。”他有一丝羡慕嫉妒与恨。
萧珂抬手,一个女郎将一校尉拖到了李月丹面前。
校尉捆成了螃蟹,半死不活,但仍在喘气。
“崔将军的旧部当真有情有义,令人感动。”李月丹挑眉一笑,随后所,“祁将军受人蛊惑,您又没事。请您放人。”
“对不起,我言出必行。”萧珂轻描淡写的说。
“你若有合理理由,我绝对不拦您。”李月丹说,“若没有,那对不住,您只能把我也杀了。”
萧珂抬眸看了云鸳一眼,云鸳转身回偏殿,很快又出来,捧着一把刀,萧珂站起身,挥退左右,走到祁司墨面前,很随意的把刀丢到祁司墨面前,说,“你要是能杀出去,往事不究。”
祁司墨抽出刀,正欲冷笑,但下意识看了一眼刀身,突然大惊失色,“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把刀?”
明明佩刀已经还给他了……
但这刀身刻着他的名字。
“何必问?”萧珂觉得祁司墨智障。
他会玉石镂字,往刀剑上刻字又不是难事,故那日让玉箫还的刀是个高仿。
这把才是真的。
祁司墨身边几个要员认出这是他的佩刀,一个祁华琼旧部当即高声喊,“少帅,为什么你的刀在萧部堂手中?”
“阿照呢?”祁司墨握紧刀,此时怒不可遏。
那天萧珂提过那个女子叫阿照。
话脱口而出的一瞬,祁司墨脸唰的一下血色退却。
他自己挖了个坑。
萧珂笑了声。
居然把他那个随口编的名字记住了。
男人的通病是三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外加刚愎自用。简称一半傻逼一半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