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安静,随即舞阳嘶吼,“你骗我,不可能,那是个男孩,最顺理成章能继承一切的男孩,你才不会拿来换。”
“我为什么不会拿来换?”湖阳很冷静的说道,“这个孩子毁了我一辈子。如果没有这个男孩,所有人都会支持我和荣真绝婚,一较高下。结果,我生了个男孩。我的人就想,反正日后这个是少主,荣真是少主的爹,全劝我退一步海阔天空,世间本无女主,何妨当皇后。”
她仰起头,“都是叛徒。”随后斜睨了舞阳一眼,“我就是想那个孩子死,只有他死了,荣真没有继承人,我才能东山再起,只有我为旧部之子舍弃亲子,我的人才能在道义上有愧于我,别无选择,只能支持我。只有那流着荣家血的孩子或死或废,我才能当皇帝,不然我依然是为他人做嫁衣,太后有什么意思呢?”
她对着穿透玻璃照入室内的阳光看着自己的手指。
还好荣宜不成材。
不然她得亲手杀了自己女儿。
湖阳笑,“萧荻那个贱人,竟然敢背后捅我一刀,我怎能不报答他全家?”她徐徐道来,“我本打算等萧荻杀了那个孩子,我就将一切公之于众,可惜事情走向超出了我的预料。”她承认,随后莞尔,“我没想到,是雁南归呀,三日三夜。”她漫不经心的说,“想象你孩子如何断气的感觉怎么样?”
舞阳疯了。
她尖叫,撕心裂肺。
湖阳玩味的看着舞阳,掏出一柄剑递了过去。
李月丹突然说,“你去左边,我要开门了。”他感觉荣宜根本就没动,只好叹了口气,他推开门,把那盘子往外一丢。猛的把柜门再拍上。
就在舞阳要横剑自、刎的一瞬,李月丹夺过了剑,一掌切下,把舞阳打晕。
“你在呀。”天知道湖阳是怎么笑出来的。
“冒犯公主了。”李月丹作揖,“请公主姨母恕罪,家母病重,神智不清。”
“家母?”湖阳语气耐人寻味。
李月丹道,“改日登门道歉。”他把舞阳抱了出去。
湖阳转身坐在椅子上,静坐许久,直到阳光照在身上,才起身走了。
荣宜打开柜门,她从柜子里出来。
或死或废……
所谓疼爱和有求必应……是为捧杀。
荣宜渐渐的冒出来一个想法——她是被故意养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