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荣雾优。”荣宜说,“她叫萧芙业。”她笑的灿烂。
她字无忧,取谐音,玉箫字芙业,这里没有玉姓,遂以名为姓。
“你们是一对儿?”
荣宜亲了玉箫一下,“我在哥大任教。我是研究霓虹文化的。”
玉箫脸一红,“别这样。”
“我在埃默里。”段明月倒了茶,“这是大吉岭,不过这边的茶叶再贵也……”
“难喝的要命。”荣宜说,她看看房子摆设,“不要告诉我,我猜猜,你肯定是医生,你在Grady医院上班?”
段明月哑然,“不,我是做东亚文明研究的。”
“今年论文不好发。”荣宜叹气,“我要秃了。”
“你头发明明很茂盛。”段明月问,“社科院的陈院士你认识吗?”
“我认识他学生,杜敏。”荣宜做的功课还是十分充足,“就是研究韩国两班贵族的那个。”
“听说他翻车了?”
“被举报了。”荣宜开始编八卦,“和女学生之间的那些事,原本是两情相悦,但他骗人家女孩说他单身,翻车了,女生带着床单怒闯学术委员会,要个说法,他就被免职了。”
段明月噗嗤笑了,“这代年轻人真会玩。”两人扯谈了些别的,就问,“你现在怎么看近太阳系和远太阳系的关系?”
“管不着。”荣宜说,“不关我事,我们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勿言国事。”她一侧头,“肯定哪里都有排挤和歧视,那就好好努力让别人尊重你。”
段明月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至少理智,不是个愤青。
荣小姐搞了一个非常盛大的圣诞派对。
段明月收到了请柬,盛装出席。
虽近太阳系仍与远太阳系开战,但地球仍旧歌舞升平。
应邀者多是学界搬砖狗,副教授与千年博士后居多,这场轰趴不算从简,能看出来下了血本,荣小姐一袭红色晚礼服,萧姑娘一袭白色旗袍,光这两件衣服就得好几万刀。
“请萧姑娘舞剑。”荣宜掏出一把古董剑,偷偷亲了玉箫。
玉箫轻轻推了她一下,“讨厌。”
玉箫提着月妆剑下楼,手腕一翻,耍了个剑花。
段明月微醺,竟想起一句: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骤然,那剑擦着她的脸颊钉在客厅墙上。
段明月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