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暇的事业正开始,按理说,张姐不会那么快就退场的。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再之后如暇感伤也还来得及,怎么现在就给感伤上了?
石舒不解。
温如暇向来是个喜欢将心里话闷在心里的小葫芦,哪怕是张姐,她也不会完全告诉对方自己的心里话。
现在对着石舒,温如暇突然满腹委屈,想倾诉,想倒出来。
这份想和石舒倾诉的心情,同时让温如暇内心开始纠结,何时何地,石舒开始取代了张姐?
一想到石舒,再想到她们之间不明不白又同居未确定的关系。温如暇在心底又开始和自己较真了。
石舒腰上挂了个温如暇,她还挂了半天没吭声。挂的她腰都酸了。比做一百个俯卧撑还要酸。
终于,石舒用手将挂在腰上的温如暇捞起来,她双手扶住温如暇,告诉她:“很多事情不是憋在心里就能解决的,你想想自己曾经因此吃过多少苦头?不是吗?”
“石舒。”温如暇摇摇头道:“我有点不确定。”
石舒道:“遇到什么令你困扰的事?”
温如暇叹口气,她呆坐在石舒身边,又叹口气,连番叹气。让石舒感觉浑身不对劲,但又觉得有些欣喜。
欣喜的是,自己看护的女主,她的情感越来越丰富,不再是初时相见那样,满身是刺,眼里都是防备,甚至话语间更是满满的疏离。
可以说开始的如暇,是满身细胞都在拒绝她。
而现在却不同。
这就代表她慢慢开始接受自己,石舒为此感到特别高兴。不过现在未来女朋友有心事,她还是想听听的,看看能不能帮她解决。
石舒就不出声,等着如暇自己开口。
温如暇确实缓了好几分钟才开口:“石舒,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相处很久的好朋友,突然变了,你该怎么办?”
“或者说,也许是我一直不了解她,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自己无法接受?”
石舒替她梳理道:“那这个朋友是在我们身边的吗?”
温如暇无声地点点头。
石舒看着她道:“如暇,人心是复杂的,我们无可否认。但人心也有另一面的温暖,这也是我们所公认的。”
“当你遇到对一个人的迷惘,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定地去确认她的为人,那么不如放开自己,让自己去求证。总好比藏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一直压制着它萌发,等它完全发芽后,那个时候或许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