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服听了,忙拿着拜帖出去了。周浦渊只立在地图前,看着地图沉思。不一会儿,余服便回来了。
“如何?”周浦渊问。
余服竟有些气愤:“他好无礼,连帖子都不收下,便急着让兵士打发属下走,属下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哦?”周浦渊总算又提起了几分兴趣,“大约这些人总喜欢做出这些佯狂之态吧。”
“那这名帖……”余服小心问着。
“改日再送吧,”周浦渊又看向了地图,“多送几次,我再亲自登门几次,他就听话了。跟着建平侯府没出路,他是个聪明人,心里应该有数。这些人向来都是如此,一开始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都是惺惺作态罢了。”
余服忙颔首道:“侯爷高见。”
可是周浦渊没有想到,在边城整顿这几日,他竟是连那万峰将军的面都没有见到。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那万峰将军就是不肯露面。如此一直到他班师回朝,从边城到长安城外这一路上,他想去堵那万峰将军,不知堵了多少次,可一次都没成功过。
这倒是彻底勾起了周浦渊的兴趣。
入城之时,周浦渊还在嘱咐余服:“打听一下万峰的家世背景。”
“是。”余服应了一声,忙吩咐下去了。
正在周浦渊骑着高头大马进城之时,冯晚晚已经提早进城入了虞安公主府。她沐浴更衣,换下了戎装,又成了那武进侯府端庄的夫人。看着那盔甲,她颇有些不舍,用手在上摩挲了许久,方才离开。
李琳琅看着冯晚晚,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怕是不好向武进侯府和宁成伯府交代啊。”
出去快两个月,冯晚晚晒黑了不少,人也瘦了。她手上甚至还多了一道疤,一看就是利器所伤。这还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又该是怎样的情形呢?
荀旖看了,也为朋友心疼。她没经历过战场的凶险,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冯晚晚,一切的言语在此时都显得苍白。
冯晚晚见了二人这般模样,不由得笑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冯晚晚张开双臂,又转了个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受了些小伤,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