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涵叹了口气,又在厨房里找牛奶。一打开冰箱,她就看到了一盒,还看到了一碗。那一碗用保鲜膜封着,看着也还新鲜。
高子涵不由得犯了难,正纠结时,却听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水声,随后荀旖拉开门昏昏沉沉地走了出来。“你怎么样?”高子涵忙问。
“舒坦多了。”荀旖说着,又瘫倒在了沙发上。
“对了,你冰箱里还有一碗奶,我是给你另拆一盒,还是用这个就好?”高子涵问。
荀旖听了,喉头滚动了一下。“那个不是奶,”她说,“是杏酪……杏仁茶。我自己做的。就……喝那个吧,本来也是打算晚上回来喝的。”
“啧,牛呀,”高子涵说着,将那一碗杏酪取了出来,揭开保鲜膜,放进微波炉,“你现在还会下厨了?”
“会的,”荀旖说,“也就这个最拿手。”
说话间,微波炉响了,高子涵拿出了那碗杏酪,放在了荀旖面前。“你喝吧,”她说,“对了,你家有type c的充电器吗,我手机快没电了。”
“有的,”荀旖指了指自己卧室的方向,“在我的床头柜上。”
高子涵比了个ok的手势,起身便要去荀旖的卧室。可路过书房时,她不禁站住了脚步,向里望了一眼。“叔叔现在还沉迷于书法了呀?”高子涵问着。
书房里铺天盖地全是白纸黑字,一股墨香迎面而来。
“不是我爸,”荀旖回答着,垂了眸子,只盯着杏酪,“是我。”
“你?”高子涵惊讶的很,她折回来,“你什么时候还会书法了?我都不知道!”
荀旖想了想,回答道:“快十年了。”
在书里有五年,回来之后,又快五年了。时间过得是这样快,不知不觉,她已经爱了她这么久,又已经失去她这么久了。
高子涵听了,只是笑她:“呸!满嘴跑火车!你十年前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吗?跟我这装啥呢?”她说着,又探头进书房。只见那宣纸上的字体倒是娟丽,可惜这里写一处那里写一处的,每张纸上都铺满了字,密密麻麻的。高子涵好奇,不由得走了进去,扯起一张就要仔细看去。
“高子涵,”这时荀旖却开始叫她了,“高子涵!”
“诶,来啦!”高子涵生怕这喝多了的人搞出什么来,连忙丢下手里的宣纸跑去客厅看。只见荀旖正歪在沙发上,茶几上多出了一滩杏仁茶来。哦,原来是她不小心把碗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