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起身向门外走去。
“去哪?”一直沉默的颜正安忽然开口,转身问她。
庄知鱼脚步一顿,又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回答着:“老师,我去卫生间。”
颜正安看着她,眉头微微一蹙又很快舒展开来。“我也去。”她说着,带头出门了。
“醒了?”
这是穆玖伏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睁开眼,一扭头,她便看见了空中的点点繁星,很漂亮,像是在民国看到的星星,清晰得很。
“你这里风景不错,”穆玖伏说着,收回目光,看向山洞里的沈佩元,“现在我在这里了,你可以先放了我师妹吗?”
“放了她?”沈佩元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可没限制她人身自由,是她自己不走。”她说着,指了指倒在一边的扬清儿,扬清儿身上还盖了一件外套。
“你还挺幽默。”穆玖伏说着,想要站起身,可怎么都使不上力气,没办法,她只能又说:“可以给我解了禁制吗?”
“这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了。”沈佩元说。
“你给我解了禁制,让我给我师妹治伤。只要她可以离开这里,我的命就是你的。”穆玖伏说。
“我可没有那么蠢,”沈佩元说,“若是给你解了禁制,你来偷袭我,我又该如何?”
“我不是你的对手。”穆玖伏说。
“可你会回春术,自愈很快,”沈佩元说,“我见识过。”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穆玖伏说,“你这几天没怎么偷别人的灵力,只是一味地消耗,今天还操控着傀儡带着我在城里跑了好几圈……挺累吧?”穆玖伏说着,歪了歪头:“其实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我不会和你做交易,”沈佩元说,“你和她一样阴险。”
“阴险?”穆玖伏想了想,问,“张绥吗?”
“是,”沈佩元说,“她是这世间最为卑鄙之人。”
“哦,”穆玖伏说,“你因为恨她,所以恨我。杀不了她,就杀她的后人……是这个意思吧?”
“你以为我是这么庸俗肤浅的人?”沈佩元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穆玖伏问。